伊力巴巴不敢再说,他知道吾艾肖贝一直为这个事感觉到没面子。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你说怎么办?”   “先把人抓起来调查一下,不如把事情……就安在沙漠组织上面,这样对金翔高层也有个交待。”伊力巴巴思索道。   吾艾肖贝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摇头道:“不,不能安在沙漠组织上面,要我看……就要安在职工的身上!”   “这……您有其它意思?”伊力巴巴小心地问道。   “不用给金翔高层任何交待,我还要质问他们说好的资金为何迟迟不到位?”吾艾肖贝冷笑道:“如果收到钱职工还会闹事吗?”   伊力巴巴眼神一凝,微笑道:“不错,还是省长想的周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还是要等稳定下来才能想其它的事情!”吾艾肖贝又坐在了沙发上,掏出一支烟,却没有心思点燃。   伊力巴巴弯着腰站在省长面前,问道:“要不……我再到现场去看看?”   “不用了,人多了也没什么用处,现场的领导不少了!既然闹事的人不多,应该容易制服。”   “就怕火势扩大,造**员财产的巨额损失!”   “等消息吧!”吾艾肖贝双手摩挲着脸说:“张书记不在,眼前的麻烦只能由我们处理了!”   “张书记……难道他知道会出事?”伊力巴巴瞥了省长一眼,满腹怨气地说:“堂堂一把手,上任之后什么也不管,这不摆明了躲事嘛!”   “偏生人家躲得正大光明!”吾艾肖贝苦笑道:“我越来越发现张书记厉害啊!你想想看,如果他已经接手了工作,今天的事情能不管吗?可要说管……他怎么管?我们自己都管不了,他一个外人就管用?聪明啊,真是太聪明了!”   伊力巴巴听了吾艾肖贝的话,表情不由得肃穆起来,怪不得那些政坛要人对这位年轻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连省长都赞赏的人,可见此人确实不简单。吾艾肖贝为人一向高傲,他嘴里很少如此评论别人。   “阿布书记今天……肯定碰了钉子!”吾艾肖贝微微一笑。   “您是说他去部队……”   “呵呵,等消息吧!”吾艾肖贝挥挥手:“等他们回来,你通知我一声。”   伊力巴巴不再多言,一头雾水地退了出去。对于吾艾肖贝刚才说的一些话,他不是很明白。   ……………………………………………………………………………………   金翔二号工地总共聚集了一千多名职工,原本马金山出面后,大家已经有了退去的迹象,可是没有想到人群中突然涌出一伙人冲进了工地,放倒油桶点起火来。原本人就多,防爆警察又没有到位,因此一时间引起了更大的骚乱。已经平息的职工看到大乱,纷纷冲进工地抢东西,抢完就跑。而火借风势越烧越旺,现场一时不受控制。   金翔总部考察团的代表以及司马副省长等人被堵在工程指挥部出不来,外面的阿布爱德江与白世杰又冲不进去,一下子闹得不成样子。火势涛天,等消防和防爆警察赶过来时,该着的东西都着了,人却已经跑得差不多了,而那伙小股势力也趁乱逃跑,只抓住十多个人。工地上的人却被打伤、烧伤了好几十人。其中有两位工人当场被踩踏死亡,还有一位项目经理被严重烧伤。   等到下午天黑之前,现场才算稳定下来,白世杰站在高处望着好像经历了一场战争似的二号工地,心里在滴血。阿布爱德江在警方的保护下冲在最前面,眼睛都红了,赶紧把里面的司马副省长等人救了出来。大家见面,无不唏嘘不已,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像刚从鬼门关跑回来似的。   阿布爱德江与白世杰纷纷与众人握手,并没有多说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语言已经不顶用了。司马副省长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此时最为要紧的就是离开现场,别让其它人见到几位领导的惨样。白世杰早让警方开出了一条路,现在也不顾上维护现场了,赶紧把领导送走。   人群中有一位漂亮的女人,此时披头散发,满脸的疲惫。她和阿布爱德江握着手,激动得差点哭了:“阿布书记,我……我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工地上损失惨重啊!”   “冷总,只要人没事就好,省委会给一个说法的。你放心吧!”   “哎,总部的领导……”冷雁寒摇摇头,泣不成声,掩面痛哭。   “冷总,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白世杰赶过来劝道。   冷雁寒点点头,年轻的脸上梨花带雨,看得让人心疼。   在白世杰和阿布爱德江的安排下,大家兵分三路,白世杰先把金翔高层的人送回酒店休息,阿布爱德江陪着司马副省长赶回省委汇报工作。当然,司马副省长也要收拾一下,换套衣服,不能以这样的面貌示人。现场留下政法委书记曾三杰,副省长、公安厅长郑一波同哈木市的领导进行善后处理。郑一波只在现场呆了一会儿,见没自己什么事,所有工作都交给了市局,他就和曾三杰离开了。   “一波,坐我的车。”曾三杰破天荒地发出了邀情。   郑一波不好拒绝,点头上了曾三杰的车。   “真没想到新书记刚到,还没有正式接手工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曾三杰掏出一支烟递给郑一波。   郑一波摆摆手,并没有接,说:“没心情抽啊!”   “不抽好,保护身体!”曾三杰回头扫了一眼,在工地上方还有些浓烟没有散去。“这一烧,怕是一百万打不住啊!”   “损失的金钱可以补回来,可是损失的省委、省政府的面子……不好补啊!”郑一波苦笑道。   “张书记知道了吗?”曾三杰像是无意地问道。   郑一波立即明白了曾三杰叫自己上他车的原因,他摇头道:“应该知道了,白秘书长过来的时候,刚从部队回来。”   “哦……”曾三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那是刚开始,应该还不知道现场有这么严重。”   “也许吧……”郑一波心中冷笑,想从我嘴里套话,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曾三杰笑道:“张书记经验丰富,我想一定有办法处理这样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为我们敲响了警钟啊,我们仍然面临着严峻的形势!”   郑一波点点头,说:“有曾书记在,我相信稳定不是问题。”   “呵呵,别的方面我不敢说,但是对咱们警察队伍我还是非常放心的!”曾三杰满脸自豪。   “曾书记是我们西北警界的强势人物,有谁不知道啊,呵呵……”郑一波知道曾三杰这是在提醒自己,别以为你主子来了就多了不起,政法委还是我说了算。你小子要是想趁这个时机捣乱,别怪我不客气!   曾三杰对郑一波的表态很满意,微笑道:“老汉不提当年勇啊,我已经老了,一波好好干,今后政法委书记的位子还不是你的?”   “呵呵,我现在可不敢想啊,多谢曾书记提携!”郑一波心说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单凭你这么几句话,就想让我转换门庭?你是什么身份,张书记又是什么背景,你当我是傻子吗?   郑一波回到省政府之后,听说省长吾艾肖贝正在召集相关干部开会。阿布爱德江副书记,司马副省长,白世杰,曾三杰都赶了过去,可是没人通知自己。他心里不是滋味,身为副省长兼公安厅长,今天却没有人叫他过去开会,可见在吾艾肖贝的眼中他只是一个透明人。郑一波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让司机送自己回家,然后又偷偷开着私家车离开了。   ……………………………………………………………………………………   郑一波来的正巧,张鹏飞正准备吃饭,被他拉上了餐桌。郑一波没心思吃饭,郁闷地说:“省政府开会,没人通知我,我就先回来了。”   张鹏飞拍了拍他的手背,举起筷子道:“你都忍了三年,还怕再忍下去吗?”   “我不怕,就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一波啊,我必须给你交个底,恐怕你还要忍下去,明白吗?”   郑一波的脸皮**了两下,保证道:“张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不给您拖后腿,您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   “嗯,先吃饭,边吃边谈。”   郑一波这才拿起了筷子,还没吃两口,又说道:“现场的情况您没看到,好像打仗似的,该烧的都烧没了!”   “损失不小吧?”   “嗯,应该不少。”   张鹏飞问道:“职工总是闹事,根源是什么?”   郑一波解释道:“其实这件事要说处理也不难,只要金翔答应的资金到位,兑现之前对职工们的承诺,职工们是不会闹的!可是金翔不按合同办事,到现在也没拿出什么钱来,工程启动资金还是省政府出的!”   “空手套白狼这是很多外企的拿手好戏,这么大笔的投入,省政府未免太草率了,早就应该想到这种可能性!这个项目由谁主要负责?”   “这是省长谈下来的,一直都有他亲自抓。后来交给了阿布副书记,但最终拍板还得省长说了算,所以阿布副书记就不怎么积极,也懒得管这个事。”   张鹏飞有点听明白了,没有人愿意陪做嫁衣,这件事现在麻烦多多,即使阿布爱德江处理好了,最终最大的功劳政绩还会算在省长身上,因此他才不会卖力。   张鹏飞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这么大的项目,既然是省长亲自谈下来的,他为何在启动之后又交了出去呢?”   “这个不知道,但是省委一直流传着一条小道消息,算了……还是不说了吧。”郑一波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说吧,小道消息也是消息。”张鹏飞反而来了兴趣,久居官场,他现在已经不得不把传言当回事了。   郑一波笑道:“您知道省长的老婆叫乌云吗?”   “不知道,这名子挺好听的。”张鹏飞笑道。   “乌云比省长小了很多岁,非常漂亮,是有名的大美女!”   “哦,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省里流传着一种说法,省长是从别人手里把乌云抢过来的,乌云本来有丈夫,她的丈夫就是冶金厂的厂长马金山,乌云曾经是冶金厂的一名会计。自从金翔收购冶金厂之后,马金山总在暗中鼓动职工闹事,有人说他是故意和省长唱反调。可怪就怪在省长不但没有对付他,反而对他很照顾,仍然让他负责冶金厂的后续工作,实际上现在的冶金厂职工还听马金山的。省长把这个项目推出去,有人说是他不想和马金山再有什么联系,更不想乌云牵扯其中……”   “呵呵……这事应该是假的吧?”   “我是一个外来人,对于这些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表明,省长对马金山的态度确实不同,曾经还亲自到过马金山家里找他谈话。还有人说看见过乌云偷偷与马金山见面。”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不管怎么着吧,这好像与项目本身无关。对了,省长以前的妻子呢?”   “他们离婚有些年头了,他和乌云结婚也不过才五年。”   “这到是有些意思!他前妻呢?”   郑一波解释道:“是个有名的玉石商人,听说就因为她老是利用吾艾肖贝的名义经商,所以省长早早就和她离婚了。”   张鹏飞擦了擦嘴,说:“正如你所言,冶金厂这个事其实也好解决!”   郑一波猛地一拍脑门,说:“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了。冶金厂发生过一起大案,有不少人都进去了,有一千多万资金现在也不知去向。当时吾艾肖贝是常务副省长,他督办了这个案子。有不少人都说这个案子比表面上还要大,但是当年吾艾肖贝为了消除不良影响,硬生生把这个案子压了下来,他从中起到了一些妙微的作用。那个案子结得也很仓促,虽然判的判、撤的撤,但很多人对这个结果都不满意。有人说这个案子牵扯到更高层的领导干部,可是最终不了了知……”   张鹏飞从中仿佛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沉思道:“这是不是吾艾肖贝支持金翔收购冶金厂的原因呢?或者吾艾肖贝了解这个案子的实质,比任何人知道的东西都多,所以他害怕别人找冶金厂的麻烦。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干嘛现在把这个项目推给了阿布爱德江呢?”   “表面上是阿布爱德江负责,但是省里都知道真正说了算的还是吾艾肖贝!按照您刚才的分析……我想吾艾肖贝可能有意在逃避一些什么。”   张鹏飞点点头,分析道:“看来这个金翔的事情不简单啊!”   “据说吾艾肖贝正是在那阵子处里冶金厂工作的时候与乌云好上了,案子结束没多久,他们就低调结婚了。”   张鹏飞隐隐感觉这其中有很多的联系,可就像火柴刚刚划亮,还没等看清眼前的东西它就灭了。   “张书记,您想怎么办,要不要我做些什么?”郑一波知道张鹏飞对自己说的东西感兴趣了,心里燃起了希望。   张鹏飞知道郑一波想打翻身仗,但有些事不能急,他挥手道:“我现在还没有参与任何的省委工作,所以还是先观望吧。一波,你的背后有人盯着,你也要小心。”   郑一波点点头,笑道:“反正我听您的!”   “有事打电话,不用总过来。”   “明白。”郑一波站了起来:“张书记,我先走了。”   “嗯,我不送了。”   “郑省长,我送送您。”李钰彤很懂事地跑了过来。   “小李,谢谢你的饭菜,手艺真不错!”郑一波顺嘴夸奖了两句。   “呵呵,也不知道您过来,等下次……我给您炒几个拿手的!”李钰彤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更加显摆起来。   “好好……呵呵……”郑一波心想这个妩媚的小保姆还真是有意思啊!   ……………………………………………………………………………………   张鹏飞气得摇摇头,等郑一波走后,没好气地对李钰彤说:“装什么装!”   “嘿嘿……”李钰彤陪着笑,转移话题道:“张书记,我今天学会了一句安族语。”说完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句,她魅惑的嗓音配上安族语独特的声调,十分动听。   “什么意思?”张鹏飞不解地问道。   “就是……我喜欢你……”   “啊……什么?”张鹏飞吓了一跳。   “不是,我说是这句话的意思……”李钰彤羞涩地解释道。   “你有病吧?发情了……没事学这句话?”张鹏飞感觉心里猛地一跳,有些日子没碰女人了。   “是我今天出去买菜的时候,偶然学会的……”李钰彤观察着张鹏飞的神色。   张鹏飞忽然想到了什么,点头道:“你没事的时候是应该和安族人多多交流,出去走走,多接触一下西北这个社会,各个层次各个类型的人多认识一些。”   “是不是这样对您的工作有帮助?”李钰彤来了兴趣。   “这个……”张鹏飞瞧着她那副得意的嘴脸,没好气地说:“我是不想你混吃等死!”   李钰彤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撅起了小嘴。   张鹏飞假装没看见,问道:“你和冰冰选好地方没有?”   “正在谈呢,看好了一个小二楼,冰冰正在谈价格,签完合同就开始装修。”李钰彤回答道,彭翔来到西北,冰冰也跟着来了。两个女人一商量,不想闲着无事干,决定在西北再开一个美容连锁店。   “多接触接触社会,对你们有好处。不过我把丑话说到前头,如果打着我的旗号办事,别说我把你赶走!”   “我知道!”李钰彤含笑抛了个媚眼。   正巧张鹏飞的手机响了,李钰彤立刻讨好地送到张鹏飞面前,一脸谄媚的笑。张鹏飞接过一来看,竟然是省长吾艾肖贝打过来的。   1172暗设陷井   吾艾肖贝打电话之前,张鹏飞正在听郑一波汇报的同时,吾艾肖贝也在办公室里举行着小范围的会议。   副书记阿布爱德江,政法委书记曾三杰,常委副省长司马阿木,省委秘书长白世杰,省政府秘书长伊力巴巴,以及闻讯赶回来的常务副省长华建敏,大家围坐在吾艾肖贝的办公室内,一个个都阴沉着脸。司马阿木垂着头,紧握着拳头,不时地敲一下膝盖,可见他的愤怒。司马阿木从政三十载,头一次碰到这么窝囊的事情!   “怎么办?”阿布爱德江率先开了口,他是急脾气,嗓门也大,每当他说话的时候,大家就不禁想到一个词“声若洪钟”。   “再等一下……等等热西部长,她应该快赶过来了。”吾艾肖贝看了眼手表说道。事情发生后,宣传部长热西库利亚就受他的委派在舆论上控制这件事的影响,他在等待结果。   “咱们先开始议吧,都这个时候了还等她干什么?”阿布爱德江不耐烦地说道:“金翔高层的人还在酒店等着呢,史密斯非常不高兴!”   “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吾艾肖贝不满地敲了敲桌面:“如果他们的许诺都能完成,也就没今天的事了!”   阿布爱德江皱了下眉头,他感觉到了省长口风的转变,隐隐猜到了什么。这时候门声响动,宣传部长热西库利亚推门走了进来。她一走进来,屋里的男人就纷纷不自觉地缩起了鼻子,屏住了呼息。也许是忙了一下午,她累得满身是汗,那古怪的味道浓得令人窒息。   “省长,各位……那群记者已经安顿好了,他们会统一按照我们官方的意思来发文。”热西库利亚擦着脸上的汗水说道。   “嗯,热西部长辛苦了,快坐吧。”吾艾肖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只要这件事在媒体上控制住,他的后方也就稳定了。   热西库利亚坐在了阿布爱德江的身边,她知道除了阿布,别人都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怪味。   “热西部长,那些记者真的听话了?”阿布扭头问道,她身上的味道越浓,他越是喜欢。她的狐臭味越深,他越是精神。   “嗯,还是老规矩。”热西库利亚笑了笑:“钱是必不可少的。”   “能用钱办下来的事那就不是事,可有些事情花钱也没有用啊!”吾艾肖贝感叹道:“新书记刚上任,还没有接手工作就出了这样的事,这让我们省委班子的脸往哪摆啊,大家都说说看法吧!”   阿布爱德江刚要开口,略微一琢磨,突然转向了司马阿木,笑道:“司马副省长,你先谈谈吧,你身临其境,比我们大家都了解情况。”   司马阿木心里有气,不好对阿布爱德江发布,冷声道:“这个项目本就不是我负责的,我今天是被临时抽的壮丁!我对其它的情况不了解,只知道金翔高层很不满意,一个劲儿问我今天工地的损失怎么算!”   “先不说这些!”吾艾肖贝摆摆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谈的是如何处理!”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定性的问题!”阿布爱德江开了口:“在处理之前,我们先要给金翔高层一个解释,否则他们就对我们省委失望了。”   “嗯,没错。阿布书记,那依你看呢?”   “这件事我想过了,只能走两条路。要么就全部算在恶势力的头上,要么就全算在冶金厂的职工身上。这两伙人不能参合在一起,要不然金翔高层怎么看我们?”   众人纷纷点头,阿布爱德江说到了点子上。   “原因很简单,”吾艾肖贝给出了答案:“大家统一下口径,热西部长稍后通知媒体,就说因为职工的不满情绪,所以把事情闹大了,至于火灾……可能是闹事人在现场吸烟,点燃了易燃品……”   “那死亡的人呢?”白世杰问道。   吾艾肖贝看了眼白世杰,苦笑道:“白秘书长,你太老实喽!我想热西部长有办法。”   热西库利亚微微一笑,说:“交给我吧,那些易燃物燃烧后会散发有毒气体,因此……”   众人都笑了,白世杰老脸一红,惭愧地说:“热西部长,我佩服你啊!”   吾艾肖贝说:“说正事吧,大家谈谈如何从根上解决冶金厂职工的问题,不能老让他们闹事。阿布138看书网长,你们不是正在和职工代表谈判吗?有什么进展?”   阿布爱德江冷笑道:“我不是把职工代表委员会提出的十八条意见给您看了,老实说职工的意见不算太过份,可是省政府和金翔拿不出钱来有什么用?省长,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是没什么办法,还是由您出面吧!”   “我出面?”   “职工代表委员会的主任是马金山,虽然他不出面,但职工都听他的。您和马金山很熟吧?另外金翔那边能否要来钱还得看您啊!当然,省里早就答应改善职工住宅环境,维修住宅楼,这些如果答应下来,职工们也就不闹事了。”   “财政的钱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拿不出钱来了!”吾艾肖贝看向白世杰,微笑道:“省委有钱吧?”   白世杰的心猛地一跳,惊讶道:“您是说张书记要来的援助资金?”   一听这话,在坐各位的心思都活泛起来,张鹏飞号称要来百亿的援助资金,如果这笔钱全部到位,那能解决多少事?可是一想到这是张鹏飞自己带过来的,他们也就不敢想了。在官场中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要来的钱谁来处理,他们是没资格打这笔钱主意的。   阿布爱德江冷笑道:“张政委最近忙着军训,恐怕还不知道金翔工地闹成了这个样子呢!”   “这件事应该通知张书记,我要向他检讨,今天把你们叫来,一个是统一口径,另外就是我们要团结起来,积极地处理好这件事,我不希望再拖下去了!”吾艾肖贝扫视着大家说道。   “这就看省长的了,您要是能弄来钱,这事就好解决。”阿布爱德江附和道。   “这件事交给我,其它的事大家都分担一下。”吾艾肖贝命令道:“阿布书记,你负责安顿那些职工的情绪;白秘书长,你和冷雁寒联系,给我们安排一个碰面的时间;热西部长,你主要负责……”   吾艾肖贝分配好任务之后,单独把阿布爱德江留下了。   ……………………………………………………………………………………   “阿布书记,你今天见过张书记了?”吾艾肖贝问道。   “见过了。”   “怎么样?”   “不怎么样。”阿布爱德江摇摇头。   “好吧,说正事,你说把金翔的事交给他处理怎么样?”吾艾肖贝玩味地说道。   “你疯了?”阿布爱德江十分激动:“冶金厂那事……万一他追查起来?”   没有外人在场,吾阿布爱德江对待吾艾肖贝反而客气了很多。   “冶金厂的案子是铁案,他追查什么?再说……他凭什么追查,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阿布爱德江点头道:“你说得也对,西北不能再乱上加乱了,现在要搞发展,还要维持稳定,他是不会再起乱子的!”   吾艾肖贝说:“金翔和冶金厂的问题我想过了,自己人处理不太容易,如果他愿意伸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的这个思路不是不对,但是他愿意伸手吗?这是个大麻烦,他完全没必要接手啊!”   “不对,我觉得完全有必要!”吾艾肖贝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上任后躲去了军营,并非不想做事,而是想做大事!他需要一个机会,我觉得金翔的事情就是一个机会。如果他这个问题处理好了,我们省心了,他也得到了口碑,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他能处理,那么我们也能处理,为何要白送这么个人情?”阿布爱德江显得不是很理解。   “我刚才说了,冶金厂的问题自己人也许不好处理,但是外人也许会更容易。我怕再处置不好,冶金厂这个事就烂在我们手里,另外再牵扯出别的事……”   “我明白了。”阿布爱德江抓了抓脑门:“可怎么和他说呢?问题的关键可不是热西部长说的那样,这个……”   “这个不是难题,难在如何说服他,你说呢?”   “那你的意思是?”   “实话实说,请他出来接手工作,怎么样?”   “请?”   “对,请!”吾艾肖贝认真地说道:“他不是想和睦相处吗,我们就给他这个机会,看看他是否真像说的那样!”   “可是我有点怕……”阿布爱德江皱眉道:“我今天和他聊了聊,实在摸不透他是什么人。从资历上来看,此人很大度,不拘小节,可当你稍微想侵犯他权威的时候,他马上反击。我今天试了几次,他都……”提起这个,阿布爱德江有些脸红。   “让我们看不透的人……最危险!”吾艾肖贝说道:“我知道这个想法是招险棋,但是如果用好了,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对他而言……却有可能是个麻烦!”   阿布爱德江刚才只想到了己方的坏处,听吾艾肖贝这么一说,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省长的另外一层目的。表面上请张鹏飞处理麻烦,但实际上又何偿不是一个陷井呢?   “我给他打个电话……”吾艾肖贝说完就拿起了办公电话打给张鹏飞,此时的张鹏飞正送走郑一波。   ……………………………………………………………………………………   虽然时间不早了,但省长要登门汇报工作,张鹏飞不好拒绝。令张鹏飞意外的是白世杰没有打来电话,省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身为秘书长,处理完之后应该在第一时间向省委书记汇报,可是他连半点动静也没有。张鹏飞还记得他白天对自己说以后会详细汇报金翔的事,那就先等着吧。   吾艾肖贝并没有摆谱,很快就到了。张鹏飞看到李钰彤把他请进门,赶紧迎了过去:“省长,辛苦了!”   “张书记,实在不好意思,大晚上的打扰您了!”吾艾肖贝十分热情地握住了张鹏飞的手。   “省长,您太客气了,不用见外,坐……喝杯茶吧。”张鹏飞拉着吾艾肖贝坐下,李钰彤连忙敬烟献茶,忙活完之后才离开。   “谢谢小李。”吾艾肖贝暗叹这个女人的漂亮,她的美完全是与老婆乌云两种不同的美,当你看惯了乌云的那种妖冶和**气质,就会渴望李钰彤这种还没**的青春靓丽,虽然李钰彤也已经成熟,但未婚女人的成熟与**是不同的。对女人来说,没有比青春岁月更大的杀手了。乌云是美人,**是块宝,更是宅男的梦中情人;可是对于成年男子来说,他们更喜欢青春靓女。   张鹏飞对李钰彤的表现很满意,不管她显摆不显摆吧,在客人面前还是恪守本色,是一位合格的省委书记的保姆。   “张书记,您家保姆不错啊,真懂事!”吾艾肖贝盯着李钰彤的背影打量着。   李钰彤身体一振,嘴角微微一笑,腰臀扭动的幅度更大了。   “呵呵,这姑娘挺可怜的,无父无母了,算是个孤儿,我就把她放在了身边,这些年哪是我的保姆,已经和我们融为了一体,小雅特喜欢她,她也不愿意离开,就这么跟过来了。现在啊……我可不敢把她当保姆使唤了!”张鹏飞看似在表述李钰彤的出身,其实是在向吾艾肖贝直言不讳地表明李钰彤在他们家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了保姆,而且已经成为了他们家庭当中的一员。他现在把这层意思表达清楚了,就不怕别人再误会他和李钰彤之间有什么了。   吾艾肖贝是聪明人,马上就懂得了张鹏飞的意思,微笑道:“张书记和陈将军都是善良人,呵呵,看得出来,小姑娘也没有把您当主人!”   “是啊,这要是没有外人在场,她还管着我呢,根本没把我当省委书记!”张鹏飞苦笑道。   躲在门后的李钰彤嘴里一甜,心中发暖。她突然发现,其实色狼书记对自己真的不错。刚才张鹏飞的话,李钰彤全听在了耳朵里,其实她一直都好奇自己在张鹏飞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张鹏飞很少对她和颜悦色,要么横眉冷对,要么就挑三捡四。李钰彤一直都以为,自己在张鹏飞心中就是笨蛋蠢货。这样的心理甚至让她很自卑,她总想改变在他心中的形象。可是听了他刚才的话,虽然他没怎么表扬自己,但话里行间有很明显的赞美意味。只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她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李钰彤欢呼着跳到床上,抚摸着自己高耸的丰 乳,脸上露出一抹诱人的媚笑……   客厅内的两人闲扯了两句,张鹏飞先进入了正题:“吾艾省长,这么晚过来有要事吧?”   “哎,张书记,我是来向您检讨的!”吾艾肖贝一脸沉重地站了起来,微微弯着腰说道:“您把近期工作交给我们,这是对我们的信任,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出了件大事,差点就影响了省委省政府的声誉,还算各部门补救的急时,但这件事情还是造成了一定的损失,我必须向您检讨。”   “是金翔的事吧?白天我听说了一些,职工闹事……这也很正常,我也经历过,这不能完全怪你们。坐下吧。”   张鹏飞佯装不知详情,又拉着吾艾肖贝坐下了。心里不禁在想,吾艾肖贝过来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呢?看似请罪,但肯定没这么简单。   “张书记,也许您还不知道情况,我现在就向您汇报一下,情况不是您所知道的那么简单,后来又扩大了。情况很严重,这是我的责任,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哦,大的什么程度?”张鹏飞一脸的吃惊。   吾艾肖贝审视着张鹏飞的表情,心想难道他一点也没听说?他叹息道:“情况是这样的,这件事不完全是职工闹事这么简单,现场有一伙人煽动职工冲进工地,打砸抢烧,损坏了不少东西,造成了一定人员的伤亡。那个工地着了把大火,另外……”   吾艾肖贝在张鹏飞面前没有任何的隐瞒,把实际情况讲了出来。张鹏飞听得直皱眉头,当听到有两人死亡的时候,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在吾艾肖贝面前来回转了几圈,坐下的时候抽出了香烟。   “有这么严重?这么说应该是沙漠组织的行为了?”   “警方正在调查取证,我想错了了!”   “这么大的事情……媒体那边……”   “我正要和您说这个事情,由于您不在现场,所以我就临时做了一些决定,让热西部长换了种方式。张书记,您要怪就怪我吧!”   张鹏飞摆摆手,说:“有些时候非正常的方法是必要的,你没有做错,而且做得非常好!”   吾艾肖贝苦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您刚刚上任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想事情在媒体口中变了味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张鹏飞点点头,安慰道:“过去就算了,我们能够急时处理,更要做到提前预防,这样的事还是少发生点比较好。”   “今天的事情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想您听说过三年前的那次大骚乱,那次事件抓了上千人,我们本以为那伙人已经消灭了,可是从今年开始,又接连出现了几件事,虽然都不大,但表明那伙势力又死灰复燃了!”   张鹏飞脸色沉重起来,瞥了一眼吾艾肖贝,说道:“事情如果不能从根上得到处理,早晚都是个事。虽然说今天的事很有可能受到有预谋的沙漠组织操纵,但金翔这个事……也要处理啊!冶金厂职工闹事不是第一次了吧,原因是什么?”   吾艾肖贝低下头说:“哎,说到这个事情我还是要向您检讨,这个事情责任完完全全在我!金翔这个项目是我引进的,身为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我一直没能完整地处理好冶金厂职工的善后工作,导致他们对金翔不满,对政府不满。”   张鹏飞沉思道:“是工人要求太多,还是……”   “金翔之前答应的援助资金没有到位,而且他们还答应了不少职工福利,都……都没有实施。”   “为什么?”   吾艾肖贝红着脸说:“不瞒您说,我本以为这是家国际企业,信誉是没问题的,可是没想到他们的资金到位很慢,现在连初期工程都没结束,更不知道何时才能投产。”   张鹏飞想了想,说:“省长,您能详细地给我讲讲当初收购的事情吗?”   吾艾肖贝心中一喜,他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张鹏飞感兴趣,只要他想问,那就有门。他赶紧说:“大概是这么个情况,冶金厂是西北最大的炼造厂,曾经风光一时,是国家投资建设的大项目,超初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由于开始就设备落后,导致只能生产一些低端产品,后来就跟不上时代,渐渐发展不起来,后来国家就把这个包袱扔给了省里。说实话,冶金厂本身并不缺钱,它下面不但有铁矿,金矿,还有稀土矿,单是那些矿山就值不少钱!可问题在于西北缺乏这方面的管理人才,更没有公司愿意操作这类项目,所以迟迟找不到下家,后来金翔到西北考察,就看上了这个项目……”   张鹏飞听得愤怒了,差点没忍住发火。   1173保姆心计   听着吾艾肖贝的诉说,张鹏飞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是资本操作的高手,一听就能听出问题。双方在谈判的整个过程当中就是不对等的,可以说这是一起典型的地方政府为了表面上的政绩而造成的巨额国有资产流失案,如果真要深究下去,西北政府是要受到处罚的!西北省政府从这个项目初步的谈判开始就步步退让,一直被金翔牵着鼻子走,这才导致了现在被动的局面。从吾艾肖贝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他不是在演戏,确实是在为这个项目担心。张鹏飞眉头紧锁,金翔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空手套白狼,利用西北政府最大限度地从银行贷款,利用银行的钱来填补他们集团自己的窟窿,至于是否真的用心发展西北金翔,现在还不能确定。   张鹏飞叹息一声,沉着脸说:“这也就是在西北啊!”   吾艾肖贝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张鹏飞一脸悲伤,动了动嘴唇,似乎有难言之隐。   “张书记,您有话就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不是西北,这是在内地的任何一个省份,这样的情况,国资委主任是要进监狱的!省长啊,不是我说你,这是典型的……国有资产……”张鹏飞摇摇头,没有把话说完。   吾艾肖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半点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张鹏飞既然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那就说明不会在被后捅刀子了。   “张书记,我现在知道错了,在资本操作这一块……我们的干部确实缺少经验,幸好有您过来了,希望今后能在您的身上学习一些东西!”   “哎,其实缺少经验还是一方面,关键还是理念的问题。省长啊,这里没有外人,有些话要是说重了你也别当回事。我现在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当初想把冶金厂卖出去,考虑的是企业本身的利益和职工的利益,还是只是想把这个沉重的包袱甩出去?”   吾艾肖贝说不出话,他不得不佩服张鹏飞的思维的犀利。经济高手的帽子可不是假的,原本在他们西北干部认为很复杂的资本操作,张鹏飞只是听了几句就明白了,而且看到了更深处的问题。   “国企是我们的财富,可有些人当成了包袱,操作不当,损失惨重啊!”张鹏飞一脸的沉重。   “张书记,您的话一针见血啊!现在金翔造成现在的局面,真是……大麻烦啊!”吾艾肖贝决定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张鹏飞说:“金翔的用意很明显,用最小的资金换取最大的利益,其实他们一直在利用省政府啊!号称十亿投资的大项目,他现在投入了只有三千万,我们要醒醒了!”   吾艾肖贝一听此言,立即说道:“张书记,西北的干部在经济工作方面能力较弱,现在您过来了,我想由您主导这个项目,请您亲自挂帅……怎么样?”   “我?”张鹏飞有点明白他的来意了,难道是想拉自己下水?   吾艾肖贝诚恳地说:“张书记,您在经济领域的地位,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请您帮帮我们吧!”   张鹏飞皱着眉头说:“省长,不是我不帮,而是我要抓西北全局的工作,一是发展,二是稳定。不可能单一的为某个项目倾注全部的心血,当然,身为省委书记,金翔的工作我责无旁贷。我看还是由你总负责吧,我从旁出出主意。”   吾艾肖贝知道张鹏飞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他的表态早在计划之中。他微笑道:“张书记,您就不要推辞了。我考虑了很久,我觉得这个大难题只有您能负责得了!”   “省长,你太谦虚了!之前同金翔的谈判都是你负责的,你对这项工作很熟悉,还是由你负责吧。”   “张书记,我不是不想管,而是能力有限。这个项目搞了一年多,再这么拖下去对我省不利啊!”吾艾肖贝一脸的诚恳。   张鹏飞的表情更加为难,叹息道:“省长,您这是在逼我啊!这样的项目最不好不要临阵换将,这会让职工们情绪更加反复,我的意见是你先和金翔方面沟通,好好的谈一谈,这个事他们必须负责到底,否则……我们只能违约了!”   “什么?”吾艾肖贝没想到张鹏飞能说出这样的话,吃惊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违约在先,难道我们还能继续履行合约吗?”张鹏飞反问道。   吾艾肖贝满脸的疑问,还从没听说过面对这么大的项目时政府首先违约的。他复杂地看着张鹏飞,苦笑道:“张书记,您这是在开玩笑吗?您知道……我们已经出面替他们贷了一笔巨款!如果违约那我们就……”   “呵呵……”张鹏飞心里早就下好了一盘棋,这个项目他也很想接下来,如果处理好了,便会赢得他在西北的威信。可是如果失败了,则会身陷泥潭。这个项目对张鹏飞和吾艾肖贝来说都是双刃剑,吾艾肖贝请张鹏飞出手,有很大的好处,但也承担了一定的危险;而对张鹏飞来说,成功了那不用说,但如果失败,那就是被吾艾肖贝拉下了水。   “张书记,您笑什么?”吾艾肖贝有些沉不住气了。   张鹏飞心中运筹帷幄,但表面上却显得不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淡淡地说:“我的意思还是要和金翔谈谈,至于说到违约,那是最后一招棋。让你违约,不是真的……而是试试他们的想法!这件事既然全安在了职工闹事的头上,那么责任就在他们一方,他们不给钱不见得是不想发展这个项目,而是想多让我们掏钱。所以你如果说要违约,他们……会是怎么个反应?”   吾艾肖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微笑道:“您是说先试试?”   “嗯,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要慢慢来。你先和他们谈谈,以后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吾艾肖贝听张鹏飞并没有说不管,这就说明还有戏,便说:“我明白了, 那我先和他们谈谈,然后再由您出面。”   “呵呵,如果你都处理好了,那我就不用出面啦,我相信省长的能力!”   “还需要张书记的帮助,如果需要您的时候,还希望您能帮我一把!”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省长不要这么说话。”   吾艾肖贝点点头,起身道:“张书记,太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好的,省长这一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张鹏飞送吾艾肖贝到门口,李钰彤一直听着声音,也跑出来送客。李钰彤早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西北所有的干部都知道自己在张书记家的地位,这样就不会被赶出去了!吾艾肖贝望着青春性感的的李钰彤,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笑意。忽然,他发现李钰彤换上了睡衣。   ……………………………………………………………………………………   张鹏飞随手关上房门,看向李钰彤若有所思地问道:“谁让你跑出来的?”   “我……客人要走,我当然要送送啊,这是保姆的责任!”   “责任?哼!”张鹏飞撇撇嘴,当然明白她心里的想法,取笑道:“我看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保姆吧?更想让他们知道你在我家地位很高?”   “我……我不是的,您误会我了。”李钰彤心中一惊,陪着笑说:“张书记,我给您泡泡脚吧,西北风沙大,您这几天参加军训挺累的,泡泡脚能解乏,一会儿我……再给您来一个推油?”   张鹏飞心思一动,他必竟养尊处优惯了,这几天浑身酸痛。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去洗个澡,你准备一下,一会儿给我全身按摩一下。”   “嗯,好的,我也准备一下。”李钰彤喜滋滋的,终于又要一展身手了。其实两人在一起的几年当中,虽然李钰彤练就了这么一门手艺,但是一共也没有给张鹏飞按摩过几次。这种按摩过于亲密,张鹏飞有时候怕出事。其实全身推油是非常好的保健行为,但是如今被一些**场所利用,也披上了一层**的外衣。其实正规的推油对身体非常好,只是张鹏飞有时候害怕和她发生身体上的接触。   张鹏飞洗完澡,李钰彤把她请到了自己房间。李钰彤全都准备好了,房间内没有开大灯,只亮着五彩的霓虹闪灯。张鹏飞一走进去就有种晕眩的迷醉之感,好像喝了红酒一般。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在你的床上?”   “你的床是小雅姐的……”李钰彤羞涩地解释道:“你觉得我过去好吗?”   张鹏飞想想也是,那张床是属于自己和小雅的,那是不雅身为“大夫人”的象征。不过,这话从李钰彤嘴里说出来,怎么有点特别的感觉呢?到底哪里特别又说不清,总之有点暧昧。   李钰彤已经在床上扑好了雪白的一次性床单,张鹏飞刚想爬上去,不料她羞涩地递过来一个袋子,说:“这个也换上吧。”张鹏飞正奇怪呢,她已经背过身体去了。   “这个……”张鹏飞打开之后傻了,原来是条纸内裤,他现在上身**着,下面围着浴巾,难道她的意思是……   “换上吧……”李钰彤紧张地说道。   “这……这不用吧?”张鹏飞老脸一红,这姑娘想干什么?   “这样方便……全身推油。”李钰彤解释道,扭头一瞥,鄙视道:“怎么……不好意思啊?”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钰彤的轻视激怒了张鹏飞,他说完就扯浴巾。   “啊……”李钰彤吓得把头扭了回去。   张鹏飞得意地笑了,其实里面不是真空,知道要按摩,所以早穿了内 裤。张鹏飞换上纸内裤,便趴在了床上,还有点不好意思。李钰彤转身拿着精油爬上床,身上紧张得发抖。她不是第一次给张鹏飞按摩,但今天明显和过去不同。   李钰彤跪在旁边,手上洒满精油,然后均匀地涂在张鹏飞背上,从上到下抚摸,渐渐尝试着用力。李钰彤在双林省的时候,经常和技师学习推油,因此技术纯熟,完全是一位合格的技师。她曾经还亲自帮客人推过,当然那些都是女客人。   “力度怎么样?”李钰彤小心地问道。   “还行,没想到你还挺有力气!”张鹏飞微笑道,感受着后背正在发热,被她柔软的小手来回抚摸,非常的舒服。   “呵呵,我还没用力呢,怕你受不了。”   “没事,你用力吧,我身上酸痛。”   “好……”李钰彤果真加力,张鹏飞只觉得后背有些酸涨,禁不住呻吟出声。用力按背的时候会挤压胸肺,所以影响了呼吸,呻吟是无法必免的。另外,张鹏飞还感觉到肾上腺有股尿意,免强忍住了,但**却扭动了两下。   “怎么了……是不是想……上厕所?”李钰彤不怀好意地问道,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   “呃……没事……”张鹏飞没有多想,坚持道:“你继续,很舒服。”   李钰彤双手在他的背上推了一会儿,等精油渗入皮肤,抬腿坐在了张鹏飞的臀部,双手开始从他劲部按起。双手的揉捏配上很有节奏感的抖动,张鹏飞感觉那里的肌肉很松弛,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大脑有点半睡半醒的状态。李钰彤只穿着睡裙,两条光滑的小腿紧 夹着他的腰。张鹏飞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下面有点感觉了,嘴里的呻吟声也有变化。   李钰彤双手渐渐向下,问道:“您知道为什么现在流行异性按摩吗?”   “那还用说?”张鹏飞声音柔柔的:“这种事……”   李钰彤抬起**跪在一旁,双手放在他的臀部,解释道:“我们美容院的技师说过,精油只有在异性按摩下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异性按摩可以从心理上到生理上产生一种变化,会调节内分泌,使皮肤和肌肉得到很大的改善。国外甚至国内的一些大城市,女人专找男性技师服务,甚至包括阴 部的按摩和美容……”   “呃……”张鹏飞听到这里小**不听话的动了动,这话题也有点太那个了。他皱起眉头,尴尬地说:“你们……也有这样的服务?”   “我们公司没国外那么全套,”李钰彤一边拍打着他的臀部,一边解释着,反而来了兴趣。她为了显示自己专业,侃侃而谈道:“我们的技师在国外做过,国外精油按摩很细致。先从洗澡开始,最重要的是清洗私处,把女人私处的褶皱冲洗干净。要用特殊的沐浴乳,用那种很柔软的小刷子,在阴 部的褶皱上刷,反正就是女人的那个地方……里里外外清洗得很彻底,不会再有任何的异味。最有意思的就是洗……里面,用那种圆头的小刷子,像毛笔似的,伸进阴 道里面,然后来回冲刷……他们说这样女人就会……好像和男人做那个似的高 潮。还有……”   “呃……咕噜……”张鹏飞嘴里发出古怪的声音,李钰彤说得绘声绘色,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是脑子里一想,那场面会令每个男人都为之向往和心动。他身体开始发热,下面更是坚硬如铁。该死的李钰彤!张鹏飞暗骂一声,幸好是趴在床上,别人看不见他的脸。   “您……怎么了?”   “没……没事,听你说得真好玩,呵呵……”张鹏飞尴尬地笑,反问道:“你就是开美容院的,让人给你做过?”   “我?”李钰彤小脸滚烫,摇头道:“我……我是处 女,用不着那个。不过冰冰做过,请女技师做的。这丫头很新潮,哈哈……把下面的毛修成了v字型,我看过……可好玩了……”   “呃……别说她了……”张鹏飞满脸黑线,这个傻丫头怎么把闺蜜的隐私都说出来了!不过仔细一想,张鹏飞心里有些感动,这说明李钰彤把他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嘿嘿……”李钰彤说得眉飞色舞,说完也有点后悔,赶紧说:“您……您可别说出去……”   “我没那么傻!”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   “我还没说完呢!”李钰彤却兴致未减,接着说:“清洗完之后,就是私处的修饰,可以脱毛,也可以漂红……”   “漂红?”   “是啊,就是女人的那里,结过婚以后会变黑,然后就可以漂红,做完后像少女似的,非常漂亮吸引男人。那里又滑又嫩……”   张鹏飞咽了咽口水,不禁在想李钰彤所说一定是摸她自己那里时的感受吧?这么一想,下面更硬了。这时候张鹏飞发现**上面一阵滚热,原来不知何时李钰彤把他的纸内裤向下褪了褪,双手直接按了上去。张鹏飞身体一紧,有种被包裹的感觉,非常舒服。李钰彤的手就像揉面团一样挤压摩擦着他的**,手指慢慢通过股沟往下滑。   “呃……”张鹏飞呻吟出声,脑海里想着李钰彤刚才说的那些事,难道她也想给自己来一个……   “怎么样?”李钰彤问道。   “你……你在干什么,这……不好吧?”   “这是生理保健,对那方面有好处,我……我帮帮你吧,没有外人,没事……”李钰彤咬咬牙,手指狠心又下去了一点。   张鹏飞感觉灵魂都要飞出身体似的,那种****的感觉用语言难以诉说。张鹏飞感觉李钰彤碰到了自己的敏感部队,他有种很期待的感觉。李钰彤在手上滴了下些精油,轻轻地探进去,随着精油的作用,他的那里开始发烫,然后坚硬的小**突然一紧,被李钰彤抓在手里**,把精油涂在上面。   “啊……”张鹏飞身体一弓,差点喷涌而出,别样的刺激让他无法自控。   “没事……”李钰彤把他的身体扳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张鹏飞满脸红润,惊讶得已经说不出话,甚至已经来不及反应,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李钰彤看着他下面高高挺起的蒙古包,突然放弃了那里,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好像刚才没摸过似的。她又往手上滴了精油,按摩他的胸口。   李钰彤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面,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胸前抚摸,滑过他的乳 头,张鹏飞越发的亢奋了。那种感觉就像全身上下憋了一股劲儿,可是在李钰彤那双小手的作用下硬是发泄不出来,每次都在临界点的时候泄掉了。就像要打喷嚏,可是打了一半却打不出来的感觉。不过,这种力在泄掉之后,很快又会涌上来,但没多久又泄了……这么往复,张鹏飞被折磨得不清,可是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在得到身体放松的同时,心理上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和女人上床似的,慢慢等待高 潮的来临。   李钰彤的手又滑到了张鹏飞的小腹,渐渐向下,一点点将他的纸内裤向下褪。张鹏飞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呆呆地望着她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她粉面羞红,吱唔着想让她放弃,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钰彤可以清晰地看到张鹏飞那根东西在颤抖,更能体会到他全身肌肉的紧绷。她知道只要再向下拉一点,那东西就会暴露在眼前了。她紧张地看了眼张鹏飞,声音飘乎地问道:“是不是很……很难受?”   “嗯……没事……”张鹏飞颇为尴尬:“这个……男人都这样……”   “我……我帮你……”李钰彤说完,再不看他的脸,扯下了他的纸内裤,看到了那经自己手指按摩后红通通坚硬的东西。她用涂满精油的手握住,轻轻地撸起来。   “啊……不……”张鹏飞起初想反对,可是不知不觉口里的呻吟就变成了:“用力……快……”   李钰彤心中一喜,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大起来。她直勾勾地盯着那东西,想到了曾经看过的小电影,大着胆子低头张开了嘴。   “啊……别……”不等张鹏飞说话,李钰彤双唇用力,舌尖舔着,而且还不住的吮吸。   很快,张鹏飞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全部喷射在李钰彤的嘴里。她媚眼如丝瘫软地趴在了张鹏飞身上,张鹏飞一手环抱着她的细腰,一手抚摸着她滚烫的脸,轻声道:   “何苦呢……”   1174金翔女总   张鹏飞醒来的时候,李钰彤搂着他睡得正香,一具温暖而柔软的身体紧紧缠在他的身上。似乎怕他半夜逃跑似的,四肢紧紧攀着他,好像一条盘旋的水蛇。   不是张鹏飞不想离开,而是昨天晚上异样的激 情过后,李钰彤死死抱着他不让他走,硬是厚着脸皮说:“我都帮你做过了,你也要陪我睡一晚!”张鹏飞被她的话闹得有些哭笑不得,也不好意思发火,就那么任凭她搂着睡着了。   张鹏飞没敢睁眼睛,感受着她平缓的呼吸,这才发觉手心处传来阵阵的温润雪滑。手掌轻轻用力就会感受到那里惊人的弹性,掌心处更有一粒小豆豆般的东西撩拨着他的心弦。张鹏飞心头一惊,预感到不妙,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去寻找自己的手,果然被他猜中了。他的手探进了李钰彤的睡衣,紧紧扣在那丰润的娇乳上面。   张鹏飞一阵口干舌燥,下半身被她光滑的大腿压着,别有一翻情趣。张鹏飞见她未醒,轻轻地把手缩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嗯……”李钰彤的胸前少了束缚,使她扭动了两下身体,大腿把张鹏飞夹得更紧了。   张鹏飞下半身麻酥酥的,轻轻扭动身体,让头背对着她,然后身体向后挤着,造成一种自己背对着她而睡,可她却紧搂着自己的假象。做完这一切之后张鹏飞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来,不管昨夜发生了什么,最好当成是意外吧,这对两人来说更容易接受。就当是请按摩女做推油的时候多加了些钟点,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属于推油的范畴,张鹏飞自我安慰道。反正自己又没夺去她的清白之身,这点是最为关键的!   张鹏飞半睁着眼睛,感受着背后的玉体横陈,正想爬起来把她弄醒,却没想到李钰彤小手伸过来抚摸着他的胸口,搂紧说:“你……你醒了吗?”   “啊……早醒了,谁像你!”张鹏飞趁机爬起来,回头厌恶地盯着她看,不满地说:“你搂得我真紧!”   李钰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呆呆地望着他说:“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的事就算了,我不怪你!”张鹏飞决定先发制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了。”   “你……”李钰彤睁大了嘴巴,这台词应该是女人说的吧?怎么听他这意思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自己**了他似的!   “你什么啊!以后……没有以后了!”张鹏飞爬下床,伸了个懒腰说:“推油做得不错,其它的事我就不怪你了,但下不为例!”   “你……”李钰彤越想越委屈,这个男人也太不要脸了,明明是自己被他……   “好了,起来做早饭吧,我饿了!”张鹏飞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李钰彤喊道:“昨天我们……做了什么?”   “忘了!”张鹏飞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你今天早上呢?你摸我哪儿了?”李钰彤理直气壮地爬起来:“别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比你醒得还早!”   “你……”张鹏飞气得差点吐血,面如黑炭,无话可以辩驳,只能落荒而逃。   “哼,别以为什么也没做!”李钰彤捡起地板上的纸巾,“这就是证据!”   张鹏飞站在门后身体一颤,心想这丫头不会拿着那团纸巾去举报自己吧?赶紧又扭回头,黑着脸问道:“你想怎么样?”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不能否认!”李钰彤理直气壮地喊道。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我怎么你了?你说啊?”   “我……我……”李钰彤一回想起昨晚的事,眼睛就禁不住瞄向他的胯间。真是害臊啊,自己怎么能主动……   “是你对我那样了,不是我对你那样!你说……你损失了什么?你不还是处 女吗?”   “可……可是你摸我了!”   “你想要什么?要钱?还是要官?”张鹏飞冷声问道。   “你去死,混帽……大流氓!”李钰彤气呼呼地把手中的东西砸向张鹏飞:“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不能羞辱我!张鹏飞……我瞎眼了!你……你不值得我这么做!”   李钰彤说完放声大哭,伤心欲绝。张鹏飞傻了,暗暗后悔自己不通人情,明明占了人家的便宜,不但否认而且还想推荐责任。他一阵愧疚,李钰彤也有自尊,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张鹏飞自责地走回来,把她抱起来说:“李钰彤,你别哭了,我和你开个玩笑。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完全怪我。我是怕你不好意思,所以就……”   “那不是意外,我就是想……想那样!”李钰彤发狂了似的在他怀中挣扎,“我没有怪你,但是你不能羞辱我!”   “我没有,我就是……开玩笑……”   “那你承认我帮你做了***不?”李钰彤抹着眼泪问道。   “呃……承认……”   “你承认就行!”李钰彤心里好受了一下,推开他说:“你出去吧,我总算认清你的为人了!”   “你……你想怎么样?”张鹏飞吓了一跳,这丫头不会自寻短见吧?   “你管不着,出去!”李钰彤半点面子也不给他了。   “我……”张鹏飞瞧着她强硬的表情,不敢再说话,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哼,就应该这样收拾你!”李钰彤气呼呼地倒在了床上,心想不能就这么算了,略微琢磨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主意,起床开始收拾东西。   张鹏飞昨天被李钰彤又是推油又是那个的,消耗了不少体力,肚子有些饿。他知道李钰彤不会给自己做早饭了,只能心虚地走进厨房煮了两碗面,然后不安地敲响了她的房门。   ……………………………………………………………………………………   “干嘛?”正巧李钰彤拖着行李箱走出来,两人碰了个对头。   “我……我煮了面,一起吃点吧。”张鹏飞的声音比平时小了很多,被人抓住了把柄,不低头也不行啊!   “不吃!”李钰彤做势要推开他。   “你这是……”张鹏飞看到了她的行李箱,满脸惊讶。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自己很下贱,但是我不能忍受你的侮辱!你放心吧,以后再也看不到我了!”李钰彤拉着箱子就冲了出来,险些把张鹏飞撞倒。   “你要去哪?”   “离开西北,你再找一个保姆吧,我不干了!”李钰彤满脸神气地说道。   “你回来!”张鹏飞听到她说不干了,心里突然一凉,就好像什么东西丢失了似的。他拉住李钰彤的胳膊,追上去说:“为什么不干了?”   “你伤了我的心!”李钰彤眼睛里闪着泪珠,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其实多少有些表演的成分。   张鹏飞最见不得女人哭,一看她这样心更软了,拉着她说:“李钰彤,我刚才和你开个玩笑,昨天晚上的事……我不会否认的,更会劳记于心。你别走了,我需要你在身边。”   “你需要我干什么,你再找一个听话的保姆吧! 我傻乎乎的,又不会做事,还……还和你那样了,你就不怕我有一天告发你?”   “我不怕,我知道你不会的。”张鹏飞盯着她的眼睛:“李钰彤,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你舍得离开吗?”   “我不舍得离开能怎么样,你那么看不上我!”李钰彤满脸泪水,俊俏的小脸蛋十分可怜。   张鹏飞看得心疼,安慰道:“你别生气了,我以前说的那都是气话,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让你走?”   李钰彤心中一喜,撇着嘴说:“你……你上次还说把我赶出去呢!”   “我没说赶你走,是不想让你老呆在家里。听我的,咱不闹了好吗?”   “我……那昨天晚上的事……你怎么说?”   “这……我承认,我心里……反正这事不怪你。”   “那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瞧不起我?”   “不会不会,这是男女间的……总之没有谁瞧不起谁的事,我……我谢谢你。”   “那你承认了……心里是不是对我有点想法?”李钰彤非逼他承认不可。   “李钰彤,我……我不想你离开。”张鹏飞又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说:“和你在一起其实很开心,难道你不是吗?”   “我……可是我怕你瞧不起我,你……你再侮辱我我怎么办?!”   “我不会了,听话……别闹了。”张鹏飞抢下她的行李箱:“我以后尽量不骂你了,一定会尊重你的。”   “真的?”   “嗯。”   “哦……”李钰彤的神情有些松动,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李钰彤,听话……”张鹏飞语重心长地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好不好?”   “你真的不想我走?”   “不想。”   “哦,那好吧,那……那我就再伺候你一段时间,等你烦我了,找到保姆的时候我再离开。”李钰彤为自己找了一个留下来的借口。   张鹏飞松了一口气,拉着她走到餐桌边说:“来吧,吃碗面条。”   李钰彤低头扫了一眼,苦笑道:“这面条都成面饼了,还能吃吗?”   “这个……”张鹏飞脸色一红,颇为尴尬。   “你等着,我再重新煮两碗。”李钰彤想办的事情都办了,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个保姆。   “好吧。”张鹏飞就感觉被人宠幸了似的,心里一阵温暖。   李钰彤看着他的表情心中高兴,看来男人就是不能惯着!很快,她又重新煮了两碗面。看着张鹏飞吃得香,李钰彤很高兴,不经意地问道:“身上还酸疼吗?”   “不了,你的按摩手法真好。”   “那嘴法怎么样?”李钰彤妩媚地笑道。   “呃……”张鹏飞差点噎死,这丫头真是过分!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张鹏飞就开始躲着李钰彤的眼睛。他感觉她的眼睛越来越妩媚了,与她对视就会心动。经历了那样的事,虽然她的身体还是处 女,可是她的心理已经完全成熟了。   李钰彤嘴上又哭又闹,好像自己很委屈,其实心里则无所谓。因为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是她“设计”而成的。张鹏飞只知道她是一个愣头青,其实她是大智若愚。   两人之间的关系,正按照李钰彤的预期方向发展着。一直以来,张鹏飞都轻视了这个傻乎乎的丫头。张鹏飞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如果不是李钰彤傻乎乎的,这些年还会把她留在身边,还会拥有那么多和她斗嘴的欢乐日子吗?   ……………………………………………………………………………………   张鹏飞在军训的时候,一直在思索白世杰这个人。而到金翔工地视察的白世杰也是一脸愁容。   白世杰不是不懂得规矩,他明白金翔工地事件得到处理后,他应该第一时间向省委书记汇报。可是他很为难,现实不得不令他犹豫要不要向张鹏飞汇报。金翔和冶金厂的问题是省委最近半年来的敏感话题,更是省长吾艾肖贝的心头之恨。白世杰担心张鹏飞详细问起来,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说少了张鹏飞不满意,说多了又无法向吾艾肖贝交待。   金翔的事情太敏感,又涉及到冶金厂之前的大案,白世杰不得不好好的寻思。过去吕老书记在的时候,他可以不把吾艾肖贝放在眼里。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吕老书记走了,吾艾肖贝又处处向他伸出和平之手,张鹏飞又是一个新来的人……面对这样的复杂局面,他需要一个选择。   白世杰暂时放下心里的担忧,面对着一片狼藉的工地,叹息不已。他的身边站着一位美丽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肤嫩水润,唇红齿白,身材高挑,显得偏瘦。虽然不太**,但却凸翘有致,很有女人的丰韵。特别是那挺拔的娇 乳盈盈一握,柳腰纤细,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才女之感。此人正是西北金翔年经的总经理冷雁寒,西北金翔投资项目的总负责人。   “秘书长,您也看到了,昨天一场浩劫让工地损失惨重,建设方粗略上报了一下损失,一百万元不止!总部领导狠狠的批评了我,他们没想到西北的投资环境如此……恶劣。秘书长,我希望省委的领导能和我一起共度难关!”   白世杰停下脚步,侧头望着美丽的冷雁寒,满脸沉重地说:“这个问题省长昨天就对此召开过会议,我们当然要处理,可是必须得到你们的配合!冷总,金翔当初签约时答应的买断资金,以及针对员工的各种福利一项也没有落实,你说职工能不闹吗?”   冷雁寒满脸的愧疚,点头道:“秘书长,您说得有道理,这个情况我不是没向上反应过,可是……可是上面坚持贷款,所以……”   “冷总啊,这个项目的情况我们大家都清楚,现在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最近省委发生了人事变动,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张书记在经济界是有名的高手,如果这件事还不能及时解决,一但交到他的手里……”   “秘书长!”冯雁寒一听就急了,“您可不能不管啊,这段时间您帮了我很多忙,在这个关键时期……”   “关键时期关键还是要看金翔高层的态度啊!”白世杰感觉到很烦,这个项目原本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现在却把他给困住了。他郁闷地说:“冷总,我知道有些事你不能做主,所以省长说要和你们高层谈谈,你安排一下吧。”   冷雁寒点点头,一脸的委屈,好像是一个失去主心骨的软弱小女人。她说:“秘书长,谢谢您,我知道您为了我们好!”冷雁寒说着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白世杰只感觉到手心一硬,摸到了一张卡。他满脸的错愕,惊道:“冷总,你这是干什么?”   冷雁寒死死握着他的手,温柔地说:“秘书长,这阵子您为了金翔的事日夜操劳,车马劳顿,整天整夜得不到休息,我给您惹麻烦了。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与公司无关,您一定要收下,不要推辞了。”   “这个……冷总,我们是朋友,不用这样的。”白世杰发觉她的手很冷,与她温柔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您拿着吧,这是我的心意。”冷雁寒硬生生把卡塞进了他的手里。   这样的场面白世杰经历了不止一次,也就不再推辞,顺势把卡放进了口袋。随后他就向忘记了那张卡似的,看向冷雁寒说:“工地损失的事情我会向阿布书记汇报的,但是你必须向金翔高层说明,由于你们的资金迟迟不到位,才导致了冶金厂职工的不满。冷总,总之我们一起努力解决好这个烂摊子吧!”   “嗯,谢谢您!”冷雁寒感激地点点头,话峰一转,问道:“秘138看书网记……您了解他吗?金翔的事他是什么意见?”   “哎,现在不好说啊!”一提起张鹏飞,又触动了白世杰的心事。   “秘书长……”冷雁寒还想说,不巧白世杰的电话响了。   白世杰向冷雁寒打了个手势,接听了电话,是省长吾艾肖贝打来的。   “老白,你在哪呢?”   “我在金翔工地,还有冷雁寒。”   “正好,金翔的事我觉得应该详细地向张书记汇报一下。你点点冷雁寒,让她主动一点,最好拜见一下张书记。”   “这个……”白世杰一时间没听明白,满头雾水,难道省长就不怕吗?   不等白世杰反应过来,吾艾肖贝已经挂上了电话。白世杰反复琢磨了一下省长的话,心里不禁懊恼,早知道省长是这个态度,那他昨天晚上就去找张书记汇报了,这下他被动了!   白世杰看向冷雁寒,就像忽然想到似的,说:“你那么想了解张书记,为何不见一面?”   “见面?”冷雁寒笑道:“我到是想见,可是张书记能见我吗?我……”冷雁寒看到白世杰在笑,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说:“秘书长,您帮帮我吧?您是省委的大管家,这个事情只有您能帮我了!”   “呵呵……我也就是给你出出主意,可没说帮你啊!”   “秘书记,我们是老朋友了,求求您了!”冷雁寒一脸的撒娇样,甚是可爱。   “呵呵……”白世杰很享受冷雁寒的哀求,点头道:“我试试吧。”   “谢谢您啦,只有您能救我们了!”冷雁寒一脸期盼,说完之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不安地问道:“秘书长,金翔的项目一直由省长负责,您说我去见张书记,省长会不会……”   “没事,只要你会说话,见见领导也算很正常嘛!”   “可要是张书记问起金翔的事,我怎么说?”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比我清楚吧?”白世杰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好吧,我懂了。”冷雁寒叹息一声,仰头望着蓝天说道:“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   在这一瞬间,冷雁寒的眼里充满了忧伤,好像是一位多愁善感的诗人。白世杰被她的表情打动了,有种惊艳之感。   “秘书长,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冷雁发现白世杰看着自己,小脸一红。   “呵呵,我先去找张书记汇报了,你也和总部领导谈谈。”白世杰收回目光,就感觉心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似的。   ……………………………………………………………………………………   张鹏飞站在军营的沙地上,总有些失神。彭翔拿着手机走过来,笑眯眯地说:“是吴总。”   “吴胖子?”张鹏飞一阵意外。   “呵呵,张大书记,都把我这个胖子忘了吧?”吴德荣在电话里大笑。   “死胖子,有事吧?”   “嗯,我要去西北了,能不能请您吃顿饭啊?”   “请我吃饭?你小子想干什么?”   “呵呵,是有人想见你,托我做个中间人,要不然怕你不信任他啊!”   “哦?”张鹏飞心思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1175背后高人   张鹏飞接完吴德荣的电话,脑子里想着西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是走神。幸好军训就要结束了,教官对他们的管理也松懈了很多。其实也就头两天比较严格,后来训练的强度下降了不少。   教官正在组织大家慢跑,队伍有说有笑的,张鹏飞听着耳边的“战友”相互说着听不懂的安族语,突然想到了一事,自己是否要学习他们的语言?他越想越觉得有兴趣,深为省委书记,如果能够以身做则学习安族的语言和文字,那么当地的干部和群众是否愿意接受自己?   张鹏飞正想着呢,忽听见汽车的响声,扭头去看,驶进来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是省委秘书长白世杰的座驾。张鹏飞微微一笑,看来白世杰想明白了。   白世杰下车并没有立刻赶过来,而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他知道张鹏飞肯定不高兴,已经做好挨批的准备了。张鹏飞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继续随着队伍训练,到是师长张群看到了白世杰,偷偷和教官说了两句。教官会意,很快就解散了队伍。   张鹏飞还是没理白世杰,而是带着彭翔和林辉向洗手间走去。白世杰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并没有立刻跑过来。等张鹏飞出来的时候,他才小跑着赶过来。   “秘书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跑什么……这么急?”张鹏飞停下脚步打趣道。   “呵呵,这不找您汇报工作来了,瞧你在军训,不敢打扰。”白世杰恭敬地说道,做势擦了擦脸上的汗。   “找我汇报工作?”张鹏飞微微一笑:“你是说金翔的事吧?昨天你们不是和省长开过会了吗,还找我汇报什么?”   白世杰一张肉脸非常尴尬,陪着笑说:“我就是来向您汇报结果的,昨天太晚了,就没有打扰您。今天我又去了下现场,随后就赶了过来。”   张鹏飞接受了他的这个理由,点头道:“走吧,去我办公室谈。”   “哎!”白世杰见张鹏飞没再说难听的话,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   张鹏飞走进办公室,拿起茶杯想泡茶,白世杰殷勤地抢到了手里,泡了两杯茶。   张鹏飞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微笑道:“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给我泡茶呢!”   “呵呵,您是领导,应该的!”白世杰恭敬地站在张鹏飞面前。   “秘书长,不用客气,坐下吧。”张鹏飞一直端着架子。   “好,谢谢书记。”白世杰小心地坐了下去。   “情况怎么样?”张鹏飞始疼占据着谈话的主动权。   “不是很乐观啊!”白世杰皱眉道:“昨天着了把大火,现场的材料被烧了不少,我刚从那里回来,损失不下两百万啊!钱还是小事,关键是混乱的场面被金翔高层领导给撞见了,对我省的影响很坏。”冷雁寒汇报的时候说损失一百万,到了白世杰嘴里就又多了一百万。类似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多报,什么时候少报是很有讲究的,领导是不会刨根问底的。   “职工的情绪稳住了?”   “嗯,稳住了,别的事情公安部门还在调查。”白世杰已经知道了吾艾肖贝和张鹏飞聊过,所以说话时也就不那么小心。   张鹏飞点点头,说:“想怎么处理?”   “呃……”白世杰的精神高度紧张,抬头看了眼张鹏飞,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和张鹏飞这样的领导说话,处处都是陷井。看似张鹏飞在轻瞄淡写的提问,其实每个问题都不简单。他问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如果白世杰侃侃而谈,领导会觉得你懂得这么多,是不是想当领导了?可如果你吱吱唔唔说不到点上,领导又觉得你没用。   “张书记,这件事省长昨天召集大家研究过,但还是没有研究出根治的办法,我想只有等您接手工作之后才能得到有效的处理了,大家都在等着您!”白世杰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张鹏飞的身上,还拍了个不太明显的马屁。   “等我?”张鹏飞微微一笑:“秘书长就这么看重我?”   “当然,您在双林省的时候解决了很多国有企业的大难题,我想冶金厂这个事在您眼中就不是个事!”白世杰见张鹏飞笑了,精神也放松了一些。   “哦,那您这个意思就是我比你们西北的干部都强了?”张鹏飞的眼睛像刀子一样锐利。   “呃……呵呵,您的眼界和学识确实比我们都强,这是公认的事实,否则为什么您是书记,而我们只能成为您的助手?”   “哈哈,秘书长啊,您能说出这种话,我觉得您也可以当书记嘛!”张鹏飞大笑道。   “呵呵,我可不敢想,更没有那个能力啊。我这人……也就能当个参谋,做些后勤工作!”白世杰低下头说道。   “你太谦虚了!”张鹏飞一摆手,转移话题道:“和我谈谈金翔的事情吧,你们昨天的会议都怎么研究的?”   白世杰点点头,认认真真地把昨天会议的经过讲了讲,最后说道:“因为您不在场,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张鹏飞微笑道:“省长的处理很好,没有任何的问题,就是我在场也没其它的好办法啊!”   “张书记太谦虚了。金翔的事情这半年来令大家都很心烦啊,省长安排我协助阿布书记处理,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白世杰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   “秘书长,谦虚的是您啊!”张鹏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客气话就别说了,我想听听会议以外的东西,你这里的想法……”张鹏飞指了指大脑。   ……………………………………………………………………………………   白世杰明白,张鹏飞这是想听他个人的想法。他想了一会儿,说道:“金翔这个事我想过了,要说处理也不难,只要我们答应职工的条件,金翔答应的各项资金全部到位,职工们就不会闹下去了。”   “我不明白金翔那么大的集团,为何答应的事情做不到呢?难道他们就不想早点完成基建,进行项目的研发生产吗?”张鹏飞一脸不解。   “据冷雁寒的话说……哦,就是西北金翔的总经理,她说金翔总部半年前在投资一个项目时损失惨重,资金有些周转不开,因此……”   张鹏飞摇摇头,打断他的话苦笑道:“这话也能信?如果说金翔是西北的某个小企业,我能相信。但是金翔作为一家大型投资公司,一个项目就能让他们资金出现缺口?秘书长啊,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金翔的股票早出现问题了!可是我今天看了一眼,金翔的股票没有任何大的波动而且今年投资的几个项目都有进展,唯有西北的进展缓慢,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白世杰又开始紧张了,没想到张鹏飞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这个书记还真是不简单啊。他对经济太懂了,谁能骗得了他?想到这一层,白世杰说:“是的,您说的这些我也想过,可真是猜不透金翔的真实想法!”   张鹏飞审视着白世杰的表情,淡淡地问道:“那你觉得如果金翔就是不出钱,这个事怎么办?”   “那就没什么办法了……”白世杰摇头道:“我们已经替他们贷了不少款子,不可能再扶持下去了,否则我怕出问题!”   “出什么问题?”   “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可能。”白世杰隐晦地说道,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吾艾肖贝的提醒和冷雁寒的哀求,灵机一动道:“张书记,金翔的冷雁寒想拜访您,冷总托我传个话,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和她碰个面?”   “冷雁寒要见我?”张鹏飞突然想到了吾艾肖贝,难道这真是一个大圈套?   “是的,她说您来到西北有些天了,她想过来拜访您,又怕唐突,所以让我转达一下她的意见。”   “呵呵,我这个时候见她好吗?”张鹏飞也开始下诱饵,看看白世杰怎么说。   “没什么不好的,我反而觉得您现在如果见她更好。”白世杰收了冷雁寒的“卡”,自然要帮着说些话。   “为什么?”   “我是这样想的,金翔刚刚出了事情,这个时候您选择和她见面,不是体现了省委对金翔的重视吗?对外传出去,大家都会觉得您对西北企业的发生展十分重视!”   “嗯,有道理。可是……”张鹏飞似乎显得挺为难,说:“这个项目一直都由省长负责,现在金翔刚出事,我要是见冷雁寒会不会……”   白世杰微笑道:“不会的,金翔的事情是全省所有干部的事,如果您能解决好,省长会非常高兴的,他是一个很大度的人。”   “呵呵,是啊,我也就是说说,当然不是说省长是小气的人。其实昨天晚上……省长就找过我。”张鹏飞笑眯眯地盯着白世杰,他设下的圈套可以收起来了。   “哦, 省长找过您啊?”白世杰装傻道,他当然知道吾艾肖贝来找过张鹏飞,就是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什么。在白世杰看来,省长应该是向张鹏飞检讨工作。   “是啊,省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昨天处理完之后,省长第一时间就过来找我了。”张鹏飞淡淡地说道,眼睛扫了下白世杰,有意加重了“第一时间”的音量。   白世杰明白张鹏飞那眼神的含意,赶紧说:“其实我昨天就想去找您汇报工作,可怕打扰您的休息。”   “老白,我又没怪你!我是好奇啊……呵呵,好奇昨夜省长想请我接手金翔这个项目,没想到今天你就让我接见冷雁寒,这们这可真是心有灵犀啊,都想让我参与金翔这个事!呵呵……”   白世杰一听这话脸色惨白,他这才知道在无意中自己被吾艾肖贝算计了。张鹏飞这话太明显不过了,省长刚请我接手金翔,你就让我和金翔的总经理见面,这说明什么?很简单,这表明吾艾肖贝和白世杰是一条心,甚至这是他们共同想的主意。省委秘书长和省长穿同一条裤子,这让省委书记的面子往哪摆?白世杰越想越害怕,暗自后悔这么急就帮着冷雁寒说话,否则这事就不会让张鹏飞误会了。如果等几天,张鹏飞就不会把这两件事想到一起。现在可好,无论怎么想都感觉白世杰和吾艾肖贝是商量好的。   “那个……张书记,”白世杰知道自己应该开口了,“我没想到省长也让您接手金翔这个项目,我让您见冷雁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是工作需要。不过省长的想法也对,或许由您出面对问题的解决更有帮助。”   “嗯,那就听你的,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和她见个面。”张鹏飞已经敲打完了,就没必要抓着那事不放。   “行,到时候我来安排。”白世杰心里明白,张书记已经对自己有看法了,他必须想办法挽回,一时半会儿没有机会,只能用工作态度来转变了。   “麻烦秘书长了。”张鹏飞客气地说道。   “不麻烦,张书记,您不用客气, 这些就是我应该做的。等您正式接手省委工作之后,我就是您的秘书!”   “呵呵,秘书长啊,不必如此,今后都是兄弟!”张鹏飞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以后的工作还需要你的支持啊,我离不开你!”   白世杰听张鹏飞这么说,心里稍微好受一些了。张鹏飞起身拍了拍白世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西北的日子还很长,我需要助手,更需要朋友,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张书记,谢谢您的信任,我一定认真工作。”白世杰坚决表态,可是心里很不安稳。如果选择站在张鹏飞的身边,那就等于要和省长吾艾肖贝撕破脸。他心里还没有做出选择。   白世杰离开的时候,被张鹏飞拍过的肩膀又重又热,他的心也跟着发沉了。   ……………………………………………………………………………………   白世杰回去的路上,接到了省政府秘书长伊力巴巴的电话。   伊力巴巴笑着问道:“领导,在哪儿忙呢?”   “刚离开军营!”白世杰没好气地说道,不管吾艾肖贝是不是有意的,他被阴了是事实。他把气全撒在了伊力巴巴身上。   “哟,刚去上朝了?”   “没个正形!”白世杰不满地骂了一句。   “呵呵,好……不开玩笑了,我也在外面。知道你心情不好,出来吃个饭,赏脸不?”   “去哪?”   “你说呢?”   “德行!”白世杰挂上了电话,他已经给出了答案。   二十分钟之后,白世杰的车停在了古丽饭店门前,这是一栋四层小楼,在整个哈木来说都是不错的饭店。白世杰刚下车,就有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迎了上来,张开双臂抱住他,娇笑道:“领导,您可算来啦,人家在门口都吹了半个小时冷风了!”   “哟哟,那我可是罪过啦,真是不好意思,古丽老板,我向您道歉。”白世杰感受着古丽苏合波涛汹涌的身体,苦笑道:“您快放下我吧,要是被伊力秘书长看见了可怎么办?”   “切,他能怎么办?我就是给他戴顶绿帽子他也得受着!”古丽苏合大笑道,松开了白世杰。   “那要看谁给他戴吧?”白世杰笑道。   “我选您怎么样,您乐意不?”古丽苏合飞着白眼问道。   “我可享受不起啊,我这身板可不行!”白世忍住笑说:“能爬上古丽老板那块田地的男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啊!”   “哈哈,没事, 只要您有意,我随时奉陪!”   “不敢不敢……”白世杰一路和她开着玩笑,走进了包厢。   古丽苏合是古丽饭店的老板,更是省政府秘书长伊力巴巴公开的情人。整个哈木的官场几乎都知道古丽苏合与伊力巴巴的关系,可却相安无事,可见伊力巴巴的本事。   伊力巴巴起身迎接,握着白世杰的手说:“秘书长,等候您多时喽!”   古丽苏合站在身后,亲热地拉着白世杰坐下,媚笑道:“亲爱的,您稍等啊,我去上菜。”   “叫错了吧?”白世杰指着伊力巴巴,他们都是老熟人,所以已经习惯了这种玩笑。   “没叫错,他也是亲爱的,你也是亲爱的,你们都是我亲爱的!”   “怎么,古丽老板喜欢双管齐下?”   “哈哈……”伊力巴巴大笑不止,摆手道:“你先走吧,我和领导聊正事。”   古丽苏合对白世杰飞吻了一下,聪明地退了出去。白世杰指着门口对伊力巴巴说:“你就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她离了我算什么东西?”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太张扬了。”   “哈哈,有您给我罩着,我有什么好怕的?”   “没个正形!”白世杰喝了口茶,问道:“你就这么闲着?”   “哎,我们这些大内总管哪有闲着的时候啊!我这是出去办事,顺便偷懒。”   “偷懒?我看你是偷情吧?跑到这个地方还能歇着,你不是找累受嘛!”白世杰暧昧地笑道。据伊力巴巴所说,古丽苏合性 欲特别强,他们只要在一起,她就要折腾得男人起不了床。有些日子,伊力巴巴甚至躲着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那妖冶的身体充满着魔力,多日不见,他又会想念。   “呵呵……”伊力巴巴温柔地笑着,问道:“刚去见首长了?”   “嗯。”白世杰回想起刚才的凶险,不住地摇头。   “怎么……我看你不高兴啊!”   “要是你坐在我这个位子上,你能高兴吗?”白世杰扫了眼伊力巴巴。他们是发小,后来两人还搭过班子。白世杰上任省委几年之后,力荐伊力巴巴,也让他坐上了省政府秘书长的位子。   伊力巴巴明白白世杰现在的心情,叹息道:“其实也不难,是你想得太多了!”   “想少了能行吗?”白世杰苦笑道:“我们这种人脑子没有片刻的休息啊!”   伊力巴巴说:“该想多的时候就想多点,但有时候想少点对自己有好处。老白啊,不是兄弟说你,你有的时候……”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现在骑虎难下啊!”   伊力巴巴琢磨了一下,突然问道:“张书记家有个漂亮的保姆,你知道吗?”   “嗯,听说了,怎么……这你也敢打主意?”   “不是我打主意,而是有人想打听打听,你能不能帮帮我?”   “打听什么?”   “打听她的……一切……”伊力巴巴神秘地说道。   白世杰知道“有人”指的是谁,能命令省政府秘书长做这种事情的,只有一个人。他明白那个人这是在逼自己做选择,他皱了下眉头,说道:“我怎么帮?”   “想帮就能帮。”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   “这个你别管,我就想知道你的意思……”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白世杰说了一句双关语。   伊力巴巴晃荡着酒杯,酒水洒了出来,他微笑道:“你瞧,这酒一摇摆不定,它就会洒出来……”   白世杰盯着酒杯没说话,若有所思。   ……………………………………………………………………………………   中午的时候,郑一波也来到了军营找张鹏飞。当然,他没有进入军营,只是等在军营不远处的饭店。张鹏飞如约而来,进门就问道:“有什么事?”   “张书记,案子查出一些线索了,可以认定金翔的事是沙漠组织恶意操作的!有人给他们做内应!”   “还有呢?”   “剩下的还在调查。”郑一波回答。   “这个案子你在调查?”张鹏飞发现了哪里不对,满脸惊讶。   “本来没有我的事,可是今天上午曾三杰突然开会让我全权负责这个案子,我很意外。”   “全权负责?”张鹏飞微微一笑,他有点听明白了。   “张书记,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鹏飞笑道:“恐怕这不是他的想法!”   “难道是……”   “有人想逼我接手金翔这个大麻烦啊!”   张鹏飞暗想这一手玩得很高明,把案子交给郑一波,不就等于交给了自己吗?郑一波来找自己,这是人家预想到的!   张鹏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1176一鸣惊人   对手在出招,张鹏飞表面上决定什么也不做,先等军训结束之后再说。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观察这件事情的进展,也许会有别样的收获。   接下来的几天在省长吾艾肖贝的带领下,省委确实针对金翔的问题做出了一些应对策略,能发动的人全发动了,但效果不是很好。吾艾肖贝亲自同金翔的高层谈了谈,要求对方履行合约,可是对方以资金周转不灵,需要贷款为由,在一次拒绝了追加投资。金翔高层的用意很明显,想让我搞这个项目,那你就给我贷款,否则出了问题就是你们的责任!   吾艾肖贝真的生气了,把西北金翔集团的总经理冷雁寒叫到办公室发了一通火,可仍然没有任何的办法。职工们暂时算是稳住了,因为已经查明放火的并不是职工,而是那些恐 怖 分子。但是大家都清楚,如果金翔不能对冶金厂的职工履行承诺,职工们还会闹事的。   阿布爱德江与职工代表接触了几次,也是无功而返。西北汉子个个都是火爆脾气,根本就没把他当成省委副书记,没向他动手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职工们的意思很简单,只要金翔给钱,他们就会听话。   这几天吾艾肖贝的办公室里左一个碰头会,右一个碰头会,可是谁也拿不出一个好主意。每当这些人垂头丧气的时候,吾艾肖贝就会想起张鹏飞的暗示,难道真的要逼他告诉金翔,不追加投资就违约?万一真到了那天,闹到国际法庭又要如何解决?吾艾肖贝一点主意也没有,他不缺乏魄力,但是在这些技术性的事情上面,他缺少的经验太多了。张鹏飞过去学习过经济、法律,后来还师从穆喜之学习哲学,自然有信心对待这样的麻烦。   吾艾肖贝更不知道,当他想算张鹏飞的时候,也被张鹏飞暗暗设下了一个陷阱,最终谁的陷阱能够成功,只能等待结果了。   张鹏飞没理吾艾肖贝带着人忙活,安安稳稳躲在军营里混到了军训结束。结束这天,张鹏飞早上特别和师长张群、政委许强商量了一下,想在结束后请团级以上干部吃顿饭,也算联络加深感情。当然,在那之前要先公开身份。   张群和许强自然别无二话,张书记如此重视预备役的官兵,他们脸上也有光。事实上,张鹏飞要请大家吃饭,一是想体现自己的豪爽,二来也是想为张群和许强争个面子。这几天他们相处得不错,张群和许强对他十分尊重,各个细节上的小事考虑得很周到。张鹏飞决定投桃报李,为今后打算投入自己阵营的干部竖立一个标杆和榜样,告诉他们自己对得起兄弟。   ……………………………………………………………………………………   这天下午,当最后一个训练科目结束的时候,张群把军官们叫到了一起,指着张鹏飞神秘地对大家说:“各位,这几天的军训大家都很辛苦,我决定送给你们一个惊喜,向你们介绍一位领导。他就是我们预备役师的第一政委,也是西北省委张书记!”   “啊……”众人面面相怯,几乎不可思议地看着张鹏飞。他们把“意外”表演得相当准确,没有一人“穿帮”的。他们早就知道张鹏飞的身份,中午张群又特意嘱咐了一翻,才有如此精湛的演技。正是在这些细节上做到位了,张群和许强才赢得了张鹏飞的好感。   张鹏飞看着大家微笑,心里更觉得可笑。他摆手道:“战友们,你们好!我不是有意瞒着大家,只是想和你们同甘共苦,共同进退,免得大家对我特殊照顾。这几天的军训我很开心,也看到了你们的战斗力,这更让我放心。”   “好!”张群带头拍起手,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张书记要请大家吃饭!”   “感谢张书记!”   “张书记,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呢……”   大家显得都很兴奋,能和省委书记共进晚餐,这是难得的机会!这些人要么是政府里的官员,要么就是商人,在事业的发展过程中都需要人脉关系。   “张书记,我公司旗下就有一个度假村,您看去那边偿偿野味如何?”一个高大的胖子笑眯眯地说道。   张鹏飞认识他,此人叫黄雪松,在西北投资了不少项目,经营的一家服装公司很有实力,在西北颇有影响力。张鹏飞笑着说:“老黄,我们还是低调一些吧,现在提倡节约,大家在一起就是乐呵乐呵。”   “嘿嘿,还是张书记想得周到!”听到张鹏飞叫自己老黄,黄雪松乐得红光满面。   张鹏飞看向张群,说:“张师长,我对这里不熟,地点还是你选吧,不过说好了我做东!”   “好,没问题,今天我们就狠狠地宰您一顿!”张群挥手道:“行了,离吃饭还有一会儿,我先去安排了。大家明天就要散了,今天有不少话要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听张群的话,大家的心思就开始活泛了,暗暗感谢张群会做人,这不明摆着给大家创造机会吗?张群刚走,他们就把张鹏飞给围起来了,虽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但之前不方便和他多说什么。现在张书记的身份已经公开,他们也就没什么也顾及和了,争先恐后地拉关系。   张鹏飞把大家叫到了师部的会议室,耐着性子和大家谈话,这也是融入西北的一种方式。他曾经计划过,通过其它渠道接触西北的干部和群众都很难,但利用预备役的战友身份,同这些基层的干部,以及商界名流沟通是比较容易的,从他们眼中了解到的西北也更加的真实。   张鹏飞从参加预备役的第一天军训开始就做好了打算,所以和大家打成一片,没有半点官架子,给人一种好接触的印象。张鹏飞有意给他们一个攀关系的机会,这对他今后西北的长久发展有利。   黄雪松是西北商会的副会长,在参加军训的这些老板中算是地位比较高的,所以也就和张鹏飞坐的位子靠近一些。黄雪松虽然文化不高,但是很爱说话,看起来是一个直性子。   “张书记,您能主政西北,大家都很高兴,我们大家都您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黄雪松一句话就暴露了他们早就知道张鹏飞的身份。   “是啊,我们都研究过张书记的履历,凡是您工作过的地方,那里都经济腾飞,发展迅速,大家都盼望着在您的带领下发财呢!”又一位商人笑道。   张鹏飞面向大家微笑,说:“战友们,谢谢你们的支持,我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来到西北也没有太大的抱负,一是稳定,二是发展,希望能让我们的民营经济更上一层楼!”   “是啊,社会不稳定,我们这些搞企业的可就麻烦喽!”黄雪松叹息一声,双手摩挲着大肥脸说:“张书记,不瞒您说,三年前的那件事,害得大家都有损失,单是我的那些工厂就被抢了不少,有些职工还受了伤,害得我半年白干了!”   “我们的玉石加工厂还不是一样,有不少无价之宝的好玉啊……就被他们给糟蹋了!”一位玉石商人痛心地说道。黄金有价,玉石无价,可以想象他的损失。   “你们起码还剩下点东西,可是我那上万亩的棉花仓库一夜之间化为灰烬,逼得我差点跳楼啊!”另一位做棉生生意的老板说道。   张鹏飞的神色严峻起来,看向大家说:“我知道三年前的那件事让你们损失惨重,我更知道你们真正的损失比官方报导多得多。战友们,为了西北的稳定,为了国家的团结,你们受委屈了,我感谢你们!”   “张书记,您别这么说,谁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黄雪松苦笑道:“我相信今后有您在,那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张鹏飞扫视了一圈,说道:“别的话我不敢说,我努力保障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吧,这是我对领导干部最低的工作要求!在坐的有几位是哈木基层的干部,希望你们从自我做起!”   “张书记,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黄雪松挥舞着手臂,“我们相信只要跟着您干,就一定会赚大钱的!”   张鹏飞微笑道:“西北地大物博,各种资源丰富,可以说遍地是宝。但是你们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还需要学习,吸收外面的先进管理思想和理念,大家共同努力吧!”   “张书记说到了点上啊!”黄雪松看向其它几位商人笑道:“不怕你们笑话,我有时候和人家谈生意,就感觉这脑子不好使啊,在一些关键时刻犯迷糊,连看个合同都能出错!”   “哈哈,黄老板,您都这么说了,兄弟们还不如您呢!”有人打趣道。   张鹏飞看向黄雪松说:“你的公司是自己管理?”   “是啊,我和老婆一起管,一天焦头烂额,事情太多!那家工厂缺材料了,那家职工又受工伤了,哎……没一天省心的!”黄雪松一提起这些烦心事,一脸的郁闷。   张鹏飞笑道:“你应该找一位总经理!”   黄雪松摆手道:“我找了,还有六位副总呢,其中有两位是从政府退下来的老干部,可是关键时刻还得我自己出马啊!”   张鹏飞摆摆手,不免叹息一声,看来西北企业的管理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落后。黄雪松身家早就过亿,可是他的企业管理思路却如此的老化,这样的企业是没有大发展的。想到这一层,张鹏飞便问道:“老黄,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发现企业的发展一年不如一年,好像每前进一步都很困难?”   “这您也知道?”黄雪松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书记,您怎么知道的?”   张鹏飞伸出手指头说:“黄总啊,我敢断言,照你们这么发展下去,不出五年,甚至三年,你的企业就会走下坡路!会慢慢的被同行所超越!”   黄雪松一脸尴尬,却没有否认,事实上他的企业现在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他对外宣称自己的企业如何如何,其实是打肿脸充胖子,实际上也被银行的贷款压得抬不起头来。   “黄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企业发展思路没有发挥全社会资源,更没有发动人才,你仅靠一个人的脑力怎么行?你的思维已经到了瓶颈,不会再有更好的思路,所以我说你必须要找一个职业经理人!”   “我找了,我刚才不是说还有好几位副总……”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职业经理人!”张鹏飞毫不留情面地说道:“黄总啊,你的企业现在出了大问题!”   黄雪松脸胀得通红,却无法反驳,张鹏飞说得都对。黄雪松想了想,说道:“张书记,您帮我出出主意吧!”   “呵呵……”张鹏飞扫视一圈,故作高深地说:“今天就算了,改天的吧,今天就是和大家随意的聊聊,加深一下感情。”   “张书记,您都说到了点上,我相信只有您能帮我了!”黄雪松恳求道。   张鹏飞摆摆手,笑眯眯地说:“老黄啊,不是我不帮你,今天的场合不对。改天吧,改天我们再好好聊。你想啊,今天在坐的企业家可不止你一个人。我帮你出了主意,就不帮别人出吗?这说不过去吧?所以要一个一个来,我们今后慢慢谈。”   张鹏飞发现大家的表情都变了,一脸崇拜和敬重地看着自己,他目的已经达到,无需再和黄雪松多谈。之前他们对张鹏飞的尊重是因为身份,而现在就完全是对他能力的佩服了。张鹏飞有意在他们面前高调地展现自己的智慧,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   黄雪松摩挲着肉脸苦笑,看向张鹏飞的目光就像看着情人似的。只不过谈了几句,张鹏飞就道破了他企业的问题,这让他的心无法平静,总想一问究竟。谁知道张鹏飞话说一半不说了,这让他很难受。黄雪松暗暗地想,等哪天张书记有时间了,他一定要拜访!   “老黄,张书记说得对啊,总不能帮你一个人嘛,兄弟几个都有麻烦呢,难得和张书记碰面,谁不想请领导帮忙出点子?呵呵……”那位棉花商人笑道。   棉花商人叫洪万波,被称为棉花大王,在这个行业是首屈一指的大亨。刚才他说三年前的那件事让他的棉花仓库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并非完全事实。但他棉花产业最近几年发展不利是真的,他曾经被催债的棉农逼得东躲西藏,有家不敢回。他听张鹏飞一语道破了黄雪松的心事,心里也有点想法了。   张鹏飞对洪万波点点头,微笑道:“老洪啊,这几年棉花生意也不好做了吧?不如十年前利润大吧?”   洪万波脸色变了,不敢相信地问道:“张书记,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商人啊……都不老实!”张鹏飞不客气地指着在场的几位商人微笑:“赚了十万,对外宣传赚了百万!可能公司资产只有几十万,却要开着上百万的豪车,是不是?”   “嘿嘿……”   “呵呵……”   大家都不好意思地笑,张鹏飞说的都是事实。   “张书记,那您怎么知道我的棉花生意不如从前呢?我可什么都没说!”   “不用你说我也清楚,西北棉花产业碰到了发展瓶颈!”张鹏飞毫不客气地断言。   “张书记,虽说最近棉花生意的利润是小了,但是总的来说还算不错,这个……”洪万波不太信服张鹏飞的话。   “你听我说,看我说得对不对。”张鹏飞一脸神秘的笑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站在门外的林辉偷偷拉了下彭翔,笑道:“翔哥,咱老大……怎么像算命的?神神道道的!”   彭翔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忍住,瞪他道:“别乱说,你不懂政治!”   洪万波听了张鹏飞的话,微笑道:“张书记,我洗耳恭听!”   张鹏飞知道洪万全心理不服,有意打击打击他的自尊心,便认真地说:“洪总,首先我要批评你!身为这个行业的代表人物,却没有发现其存在的问题,这说明你是不合格的!”   洪万波讪讪地笑,也不说话,到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张鹏飞接着说道:“据我了解,西北的棉花产业存在这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棉花生产规模化程度低,零散不集中;二是加工能力浪费大,技术不够专业,生产落后;三是品级质量不优化,棉花品级现状是中间大,两头小,在国际上没有竞争力;四是龙头企业带动能力弱,商人目光短浅,没有看清厉害关系,这个就是你洪总的问题了!呵呵……”   “这个……”洪万波皱了下眉头,张鹏飞说得这几点都对,但是他的判断要乐观一些。他咬咬牙,不客气地反驳道:“张书记,您说的这几点很有道理,可是我觉得有点悲观了!”   张鹏飞点点头,笑道:“你接着听我分析。近十年来,据我调查,西北的棉花生产是先升后降。五年之前产量持续上升,那些小的波动不算。但是最近五年由于种种原因棉花产量出现了大幅度下降,可是我国纺织工业的需求一直在不断地上升,它们所依靠的还是进口棉花,这是事实吧?”   “呃……嗯……”洪万波不得不点点头,张鹏飞说得很对。他很意外,堂堂的省委书记,怎么对西北的棉花产业如此了解?   张鹏飞看他心思出现了变化,接着说道:“最近几年,棉花亩产水平在提高,可是总产量却在下降,你知道这说明什么问题吗?我告诉你们,从比较效益来看,棉农的收入在下降,所以他们失去了种值棉花的热情。过去一亩棉花的收入四百元元右,可现在只有三百元多一点,你算过没有?”   洪万波摇摇头,他只知道利润降低了,哪会算是这么详细?洪万波越来越心虚,看来张书记不是信口开河!   张鹏飞稍微有些得意,还要感谢韦远方送来的那本白皮书。他接着说:“种值棉花的收入降低了,但是小麦收益在不断的上升。另外棉花生产费工费时,小麦基本上已经是全程机械化作业,省工省时,而且不影响外出打工,所以造成了棉农没有积极性。再有……我们的棉花品种也有问题,我们的棉花品种研发很不乐观,全国棉花品种多达二百多个,在适应性、抗逆性、抗病性方面没有新突破。可我们审定品种很多,但是优良性状突出的比较少,这样主导品种也不突出,单个品种推广面积比较小。所以造成了品种的多乱杂。同时栽培技术滞后,对栽培技术的研发费用不够,科研人员没有积极性,专业人才有所流失,技术创新滞后。当然这个问题不是棉花生产的问题,所有农作物种植业都有这个问题。但是如此一来,我们的棉花在国际上就没有竞争力,国内的纺织厂更愿意进口国外的高纯度棉花,这大大影响了我们的棉花销售,从而更降低了农民的种棉积极性,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啊,难道你们这些棉花商人就没从根上找问题?”   洪万波面红而赤,被张鹏飞说得没有半点脾气。他拱手道:“张书记,您分析得太对了,我服了!您……您接着说下去……”   “说什么?”   “还有什么问题?您刚才说的让我想到了很多事,我……我还想听听……”   张鹏飞又高深莫测地摆摆手,说:“今天就聊到这吧,这个问题我们下次再说,今天再谈谈别的……”   此时此刻,洪万波和黄雪松是一样的心思,不过黄雪松的心情好受了一些,因为在张鹏飞面前丢人的不光是他自己了。   张鹏飞对他们的表态很满意,就是要造成这种一鸣惊人的效果,让他们从里往外认可自己的能力。他又看向那位玉石商人,刚想说话,彭翔走了进来,贴在他的耳边汇报道:“领导,您让小北办的事,她已经办妥了。”   “很好。”张鹏飞微笑点头,正巧看到师长张群进来,便适可而止地说:“我们走吧,饭桌上再谈!”   大家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听领导的。黄雪松和洪万波对视一眼,两人不由得点点头,有点难兄难弟的味道。   1177幕后黑手   张鹏飞在军营的表现没能逃得过省长吾艾肖贝的眼睛,身为西北政坛的领袖,如果连对手的日常行为都无法得知,那么他就是失败的。吾艾肖贝是西北的地头蛇,他的势力早就渗入到了西北的各行各业,想知道张鹏飞在军营都干了什么,还真不是难事。   张鹏飞在同“战友”们喝酒的时候,吾艾肖贝还在办公室同他的大管家省政府秘书长伊力巴巴谈着金翔的问题。其间吾艾肖贝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汇报的正是张鹏飞在军营里的“一鸣惊人”。   吾艾肖贝握着电话苦笑,淡淡地说:“他还真是有手段,真是高明啊!”   伊力巴巴看着吾艾肖贝放下电话,不解地说:“省长,又……又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是我们的张书记。”伊力巴巴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他凭自己的智慧,振住了那些战友。”   伊力巴巴低头琢磨了一会儿,虽然省长说得不详细,但是他也猜出了一二。伊力巴巴笑道:“这么说张书记在军营混得不错?”   “呵呵,这个人不简单啊,从军营入手……确实方便了很多。他在部队里的关系是一把万能钥匙啊,他用得非常漂亮!”   吾艾肖贝抽出一支烟,感受到了张鹏飞的威协。一个人单靠几句话就能取得大家的好感和尊重,这样的人能不让人害怕吗?吾艾肖贝不禁想到前些天张鹏飞和他谈话时所表达出的“和平”用意,现在想想显得十分可笑。或许张鹏飞说的是真话,他不想挑起与西北任何帮派的斗争,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是想逐渐成为西北王,真正控制这里。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别人还有实力同他斗吗?他所谓的“和平”其实只是他控制力的体现,真到了那天,吾艾肖贝只能俯首称臣。   吾艾肖贝当然不甘心,吾艾家族在西北经营了几个世纪,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号令?你是书记不假,我可以给你书记的尊重,但你别想大权独握!因此,张鹏飞的“和平”在吾艾肖贝看来其实是一种“招安”,那意思仿佛在说,只要你们跟着我混,我肯定能对得起你们,但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   “哼!”吾艾肖贝嘴角撇了撇,心想“和平”是不可能的,自己非要和他掰掰手腕!   “省长?”伊力巴巴看着神色不定的吾艾肖贝,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老白那边怎么样?”吾艾肖贝板起了脸。   伊力巴巴摇摇头,说:“他那边也没什么进展,金翔不给他面子,马金山更不给他面子!自从马金山出面稳定了职工的情绪后,就再也不管了,老白去找他,马金山理也不理,连杯水都不给倒!”   “哎,这个马金山,真是王八蛋!”吾艾肖贝气得拍了拍桌子,一脸的怒气。   伊力巴巴不敢再说,他知道省长和马金山之间有种特殊的联系,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他更知道吾艾肖贝不想被人知道他和马金山有关系,因此别人也就装傻罢了。   吾艾肖贝发完火,抬头看向伊力巴巴说:“其实……我刚才问的不是这件事。”   “嗯?”   “我是说老白的态度怎么样……”   “哦……”伊力巴巴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愚蠢,省长想问的是白世杰是否选择归顺!他摇头道:“老白的性格您还不了解,事态不明……他是不会表态的!”   “这只老狐狸,永远都是这样,这种人……是不会有太大气候的!”吾艾肖贝烦燥地摇摇头,自从张鹏飞到来之后,他就想拉拢白世杰,可惜白世杰摇摆不定。   吕老书记在的时候,白世杰对吕老书记言听计从,对吾艾肖贝也表现了应有的尊重,所以双方关系非常的健康。可现在能振得住吾艾肖贝的吕老书记不在了,白世杰如果还选择跟着张鹏飞,那就等于是站在了吾艾肖贝的对立面上。因此,吾艾肖贝主动拉拢白世杰,可是这只老狐狸一直也没给答复。   “我看他都不如你有魄力!伊力,你好好干,将来大有希望!”吾艾肖贝顺势给伊力巴巴抛去了一粒未来的糖果。   “省长,您看……要不我加把力?”伊力巴巴试探地问道。   吾艾肖贝摆摆手,笑道:“不用了,我到要看看他想怎么办!”   伊力巴巴又问道:“那张书记……他的军训今天结束,接下来……”   伊力巴巴一想到张鹏飞,也感觉到头疼。张鹏飞无疑是一位高深莫测的领导,他的做事风格现在还让人难以把握。表面上他什么也没干,但实际上在这短短的一周时间里,他已经在西北赢得了不错的口碑。外界对张鹏飞的表现普遍看好,都说等他真正接手工作之后,或许能给西北带来一丝变化。伊力巴巴明白省长一定感受到了压力,否则就不会如此烦躁。   吾艾肖贝问道:“你说张书记为什么让我利用终止合同来威胁金翔,他到底是什么用意呢,难道他真的不怕?”   对于这个问题,吾艾肖贝想了很久,他可没有胆量告诉金翔你们要是不投资我们就违约,他怕事情闹大,影响西北在国际上的声誉。难道说张鹏飞想害自己,可是这伎俩也太简单了吧?   伊力巴巴沉思道:“您说这会不会是他的真心话,我们想多了呢?”   “想多了?”吾艾肖贝不可思议地看向伊力巴巴。   伊力巴巴也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很蠢,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想他是不是真这样想的,他有信心振住金翔?”   “呵呵……”吾艾肖贝看着自己的大管家冷笑,说:“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以为他真的会给我出主意?这件事除非他真的接手,否则他……何苦这么做?”   伊力巴巴红了脸,讪讪地笑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给出这样的主意,肯定有其目的!”   吾艾肖贝气道:“你这不是废话嘛!”   “那个……省长,难道您真的要把金翔的事交给张书记处理?”   “就怕他不肯接手啊!当然,就这么交给他……实在不甘心啊!”   “省长,那您怎么想?”   “再给我约冷雁寒,让她下午过来找我谈谈!”   “好,我知道了。”   伊力巴巴话音刚落,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省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   吾艾肖贝和伊力巴巴不用看人就知道是谁,那股子难闻的气味倾刻间充斥着满屋,除了宣传部长热西库利亚还能有谁?热西库利亚神色焦急,一头汗水,慌里慌张地站在吾艾肖贝面前,连门都没有敲。   “怎么了这是?”吾艾肖贝没好气地问道,他原本正在气头上,没想到热西库利亚没头没尾地冲进来,张嘴就说出事了,让他更加郁闷了。   “省长,您……您看……”热西库利亚也没多解释什么,而是走过去打开吾艾肖贝的电脑,点开了一个网页。   吾艾肖贝预感到不妙,凑过头去看。伊力巴巴也走了过来,当两人看清网页上的内容时,神色大变,难怪热西库利亚会如此失态了!网页是一篇新闻报导,内容很简单,说的是前几天西北哈木再次出现了恐 怖分 子的活动,死亡多人,但西北省委隐瞒事实不报,转移方向,说事情是由一些对企业改制不满的职工所引起的。西北省委宣传部为了控制舆论,甚至送给了现场记者大额的红包做为封口费,其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吾艾肖贝抬头问道。   热西库利亚解释道:“就在几个小时以前,这不是原帖,我发现时就找关系让他们封掉,可是传播速度很快,各大网站都有这样的消息了!”   “这么快?”吾艾肖贝也有些慌神了,“怎么会这样,你不是都处理好了吗?”   热西库利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解释道:“现场的那些记者应该不会有问题,事情出了好几天才被抖落出来,这说明是别人搞的鬼!”   “什么叫被抖落出来,这明显是诬陷!”吾艾肖贝气得大骂,这个蠢女人!   热西库利亚满脸惨白,情知自己失言,马上说:“对,这就是诬陷,您看……应该怎么办?”   “这种事还用我教你?”   热西库利亚当然明白怎么做,可是她犹豫了一会儿,说:“省长,这件事我感觉同过去的小记者爆料有区别,总感觉是个阴谋!”   “阴谋?”吾艾肖贝抓抓头皮,努力让自己振定下来。   热西库利亚解释道:“从文章来分析,作者对情况十分了解,这说明要么他就在现场,要么就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可是他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公布,而选择这个时间呢?这不是有意打我们的脸吗?”   “嗯,你说得有道理,可是这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能不能查到是谁写的?”   热西库利亚摇头道:“稿子是从京城发出来的,我让驻京办的同志去找警方了,但是很难调查,无法追踪。”   吾艾肖贝看向伊力巴巴,问道:“你怎么看?”   伊力巴巴说:“我觉得现在不是考虑对手目的的时候,而是要想如何处理挽回这被动的局面。”   热西库利亚犹豫道:“我也知道现在不应该琢磨是谁搞的事,可是如果摸不清此人的目的,他万一爆出更多的事情怎么办?”   “哎,两难的选择啊!”吾艾肖贝气愤难耐,自从张鹏飞来了之后事非不断呢,先是金翔出事,金翔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媒体上又闹了这么一出,这到底是谁?   “难道是沙漠组织?”伊力巴巴灵机一动:“他们想趁机混淆是非,扰我民心?”   吾艾肖贝和热西库利亚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前一亮,纷纷点头。吾艾肖贝说:“不管是不是沙漠组织造谣,我觉得你可以利用一下……”   热西库利亚会意地点头,操作这样的事她很有经验。   伊力巴巴见自己的主意得到采纳,说:“热西部长,如果这些新闻是沙漠组织造谣,那合情合理!”   “我明白了!”热西库利亚不高兴地说道,伊力巴巴明显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热西部长,你先去忙吧,别忘了控制网络上的消息。”   “好的。”热西库利亚转身就走。   吾艾肖贝回身打开窗户,站在窗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热西库利亚身上的味道简直让人没法活,他真猜不透为何有男人喜欢这种怪味道。   “省长,我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啊!”伊力巴巴站在身后说道。   吾艾肖贝的身体一振,他已经感觉到了那股无形的力量,是沙漠组织还是张鹏飞?他第一次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对手的出招变化莫测,让他不知道如何迎接。   吾艾肖贝转身拿起电话想打给张鹏飞汇报新闻的事情,可是琢磨了一下又放下了,自言自语地说:“再等等看吧。”   ……………………………………………………………………………………   同吾艾肖贝的焦虑相比,张鹏飞就轻松多了。饭店的包厢里笑声阵阵,张鹏飞虽然控制着酒量,但是也没少喝,对于别人的敬酒来者不拒。   黄雪松端着酒杯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张鹏飞身后,陪着笑脸说:“张书记,您可要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的总经理不是职业经理人?他们平时也负责公司的管理,这不就是职业经理人吗?”   张鹏飞微笑道:“你的总经理完全是执行你的意图,公司发展各项事务都需要你自己想办法,只不过交到他办理而已,对不对?”   “对啊,我是老板,我不想办法谁来想办法?”黄雪松不解地问道。   张鹏飞看向其它人,说:“你们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吗?”   其它人摇摇头,在他们看来职业经理人无非就是请来的企业管理者,老板不在或者没时间的时候,按照老板的意图代为管理企业,难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张鹏飞欲言又止的模样,说:“今天……还是不说了吧,以后再说,大家闲聊……”   “张书记,我都快急死了,您就给我们讲讲吧,好不容易您有时间,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您呢!”黄雪松不依不饶地说道。   “是啊,张书记,大家都挺有兴趣!”   张鹏飞为难地说:“那好吧,我就给你们说说职业经理人是什么。”扫视了一圈,他才说道:“按照书本上的定义来讲,职业经理人是在一个所有权、法人财产权和经营权分离的企业中承担法人财产的保值增值责任,全面负责企业经营管理,对法人财产拥有绝对经营权和管理权。其自身以受薪、股票期权等为获得报酬主要方式的职业化企业经营管理专家。”   众人面面相怯,明显没有听懂。张鹏飞暗自好笑,其实他很少这样掉书袋,今天是故意的。他无奈地看向大家,说:“说白了吧,职业经理人就是代替你们老板全面经营管理企业,你们老板负责提出发展方向和目标,而不直接参与企业的管理发展等等具体事情,可以说是一个甩手掌柜!我国的私营企业要想发展壮大,就必须向西方学习,所有权和经营权完全分开!”   黄雪松点头道:“您的意思是说对企业的管理我们这些老板就完全不管了?就找那么一个人代为经营……这能信得过吗?”   大家纷纷点头,这也是他们的想法。他们不是没聘请总经理,可谁也不放心完全放权不管。事实上他们所请的总经理只是执行者,并没有自主运营的权利。   张鹏飞笑道:“扰外必须安内,选才和用人是支撑企业未来发展的重要因素,事情是人做的,如果你们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才都发现不了,你们还有眼光和智力去发展企业吗?说得难听一点,你们连一个职业经理人都控制不好,如何控制偌大的企业?”   棉花大王洪万波有点开窍了,问道:“张书记,您的意思我有点明白了,就是请那些更加职业、专业比我们这些投资人有能力的人管理企业,我们在背后遥控。但是老板和职业经理人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关系呢?”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张鹏飞微微点头,解释道:“关于职业经理人和企业所有者之间的关系,这也是一个在经济学里面非常大的课题。对于职业经理人,和企业的所有者之间相关的规范其实在西方来说,很多的上市公司都有非常详细的规定。而我们私营企业在职业管理的道路上才刚刚起步,所以还不够成熟。要我说,职业经理人与老板,就像鱼和水的关系,有时候水清无鱼,水浑亦无鱼,甚者遇到旱灾,水被放走了,而鱼却在,更甚者遇到水灾,鱼被流走,而水依在,只不过水也不是原来的水,鱼也不是原先的鱼了。能否控制职业经理人,发挥他最大的能力为企业谋发展,这就是企业所有者的能力问题了!”   张鹏飞顿了顿,说道:“政府的领导干部也是如此,为何有一把手,有二把手,有三把手?如果一个省委书记去管一个县的经济发展,你们觉得这个正常吗?那要市长干什么,要县长干什么?”   张鹏飞这么一解释,在坐的企业家就有点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黄雪松为难地说:“难就难在人才难选啊,即使选出了一个人才,能否放心……还是个事啊!”   “这就要看你们老板的魅力了!”张鹏飞笑道。   师长张群也被张鹏飞的话吸引了,琢磨了一会儿说:“我有点弄懂了,其实也不难嘛,这就像打仗。有司令,有将军,有师长,谁见过一个司令带着小兵去打冲锋的?司令只负责总的战略布属,将命令分给下面的各个将军,将军来执行自己所接到的战役任务,而下面的师长按照将军的指令,再具体布属自己师级所辖各部……这样分工明确,总司令只考虑大方向就可以了,不用具体操心到兵力部属,战术安排等等。如果让一个总司令亲自训练新兵蛋子,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总司令!”   “对,老张解释得非常清楚!”张鹏飞拍了拍手。   张群兴奋地指着黄雪松、洪万波说:“你们就是总司令,需要找一个领导下面打仗的将军,你们只想着企业未来发展的目标,大方向就行了,这样不是轻松了很多?”   几位企业家这次完全听明白了,黄雪松惭愧地看向张鹏飞说:“这么说来,我的那些经理还真不够格!”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张鹏飞笑眯眯地说道:“让你们把管理权交出去,你们自己也不放心吧?除了不放心,你们也不想放权,这个权利对你们来说更是一个面子问题!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是直接带着小兵威风,还是带着将军威风?你们是想当将军,还是想当司令?”   洪立波兴奋地说:“张书记,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如果真按您这个思路来办,那么我们这些老板就有大把的时间扩展生意,甚至操作其它的项目了!”   张鹏飞知道这些人并不傻,只是由于接受的知识面太窄,才导致企业碰到了发展瓶颈。他举起酒杯道:“不说了,说太多不好啊!”   “张书记,您说得很对,我们大家都要好好学习!”黄雪松心服口服地说:“搞了这么多年企业,我才知道自己还是一个门外汉!”   “呵呵……喝酒,以后聊天的机会很多,可是我可不是经常能喝酒啊!”张鹏飞一脸笑容,不再多说什么,钓足了大家的胃口。   张鹏飞最后被彭翔扶进车里的时候,明显有些醉了。他今天晚上在酒桌上的高谈扩论,已经起到了超乎想象的作用……   1178上级问责   张书记家里有客人。   张鹏飞没有想到,当他醉眼朦胧回到家中的时候,李钰彤正坐在沙发上陪着省委秘书长白世杰聊天。两人有说有笑,李钰彤温婉端庄地像这个家的女主人,脸上挂着很职业的微笑(当过空姐就是有好处)。白世杰一边寻问着李钰彤的底细,一边暗自佩服着张鹏飞命好。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吧,单是每天看着漂亮性感的女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就是一种幸福啊,美女就是养眼!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精英身边都是精英啊。在他看来李钰彤非常聪明,当他提出一些涉及到李钰彤隐私的问题时,她总能巧妙的化解,用女人特有的聪明和魅力,让白世杰追寻不到问题的根源。   “小李,这么说你过去还当过空姐?”   “嗯,”李钰彤一脸的伤心,擦着通红而充满着忧伤的眼睛说:“要不是小雅姐,我现在还要被人欺负呢!”   李钰彤把自己来到张鹏飞身边说成了是小雅的安排,这也是当初她和张鹏飞约定好的。在双林省的这几年,大家也都认为是小雅看到李钰彤被欺负才把她留在家里当保姆。   “你现在的生活很不错啊,能跟在领导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呢!”   “呵呵,有什么好羡慕的,保姆就是保姆,我可什么事情也不敢做。”李钰彤翘扭动了两下腰肢,叹息道:“过去总听说领导身边的人怎么怎么样,背着领导做一些事情,可是自从我来到张138看书网记就对我约法三章,不让我狐假虎威。我知道领导都是为了我好,不想我犯错误!张书记是一位合格的领导,对身边人管理得很严格。”   “当领导的是应该这样,张书记为我等竖立了楷模啊!”白世杰附和道。   “是呀,要不然身边人出了问题,那肯定就是大问题呢!您看电视新闻里那些事,领导的秘书、司机,保姆干了很多坏事,有的保姆和领导……还是那样的关系……”说到这里,小李同志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过去还有人误会我和张书记有什么呢,当时有一些不喜欢他的干部四处告状,诽谤我们的关系……哎,你们当领导的真不容易啊!”   李钰彤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真有些心虚,回忆起那天晚上自己趴在人家身上干那种事。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现在回想都有些害怕,更有些害羞。再给她一次机会,她都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做了。   白世杰审视着李钰彤的脸色,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绽。这个美丽的小保姆可真是聪明啊,一句话就留了后路。白世杰知道李钰彤谈这些,是想告诉他不要误会她和张书记的关系。可是白世杰总觉得李钰彤和张鹏飞的关系非同一般,也难怪省长吾艾肖贝好奇了。   “小李啊,张书记对你真是不错,看你哪像个保姆啊!”   “嗯,我在张书记家里很幸福,得到了尊重。”李钰彤点点头,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动作十分的优雅迷人。她说:“张书记他们把我当成亲人,我在他眼里就像个孩子,而小雅姐姐也把我当成妹妹一样,让我在这个家做主。小雅姐姐很相信我,她不在家的时候,还让我管着张书记,照顾他的身体。可是我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小保姆,可不敢胡作非为!”   “你这么聪明,张书记也能省心了!”白世杰看了眼时间,心说张鹏飞应该快回来了。   “秘书长,您请喝茶。”李钰彤又为白世杰的茶杯里续上热水:“张书记在家里的时候总说您是他的大管家,更是他的助手,有您在他才真的省心呢!”   “呵呵,小李真会说话啊!我们都是在张书记手下办事的,我和你一样嘛!”   “您和我可不一样,您的官比我大多了呢!”李钰彤甜甜地一笑:“秘书长,您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吧?看起来真年轻!”   “小李啊,我都五十多啦!”   “哟,真的啊?”李钰彤一脸天真:“还真看不出来呢,您的精力真好,保养得也好,我们这些年轻人和您相比,都显得精力不够呢!”   “呵呵,谢谢小李。”白世杰有些飘飘然了,明知她这是拍马屁,可是听起来就是很舒服。   “谢我干什么呀,能和您坐在一起聊天,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呢!呵呵……”   “咣当”一声,李钰彤正在娇笑的时候,彭翔和林辉扶着张鹏飞走了进来。   “呀!”李钰彤吓了一跳,扭头一瞧是领导回来了,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扶住张鹏飞,心疼地说:“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你……”张鹏飞刚想骂她多事,却看到了身后的白世杰,努力睁了睁眼睛,伸手道:“秘书长,您怎么来了?”   “张书记,不好意思,我冒昧地打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过来坐吧。”张鹏飞拉住白世杰的手,回头对彭翔和林辉说:“你们回去休息吧,没事了。”   两人向白世杰点点头,又嘱咐了李钰彤几句就离开了。张鹏飞看了眼烟灰缸中的烟蒂,知道白世杰来了有一会儿。他抬头看向正在泡茶的李钰彤,也不知道这丫头都陪着白世杰胡扯了一些什么。   ……………………………………………………………………………………   “张书记,没少喝啊?”白世杰笑道。   “呵呵,我的军训算是结业了,今天晚上请战友们难得放纵一次,没想到还被秘书长给撞上了!不好意思,丢人喽!”   “张书记,人生难得一醉,大晚上的又不工作,呵呵……休息是应该的。”   “我也是考虑到晚上回家就睡觉了,所以今天就放开了喝!”张鹏飞翘起了二郎腿,一脸醉态悠闲得模样,同普通的醉汉没什么两样。   “军训成果不错吧?”   “呵呵,浑身酸疼啊!”张鹏飞伸展着四肢笑道,酒意正浓。他喝的有点多,但还没有醉,意识还是很清醒的。他有意表现得好像醉了,目的是想告诉别人他今夜不设防。   “呵呵,锻炼一下也有好处。”白世杰陪着笑说道。   李钰彤端着茶杯走过来,很关心地说道:“张书记,喝杯茶醒醒酒吧。”   “嗯,钰彤,谢谢你了。”张鹏飞微微一笑,指着李钰彤“色眯眯”地对白世杰说:“秘书长,我这小保姆不错吧?”   “呵呵,是啊,真让人羡慕啊!”白世杰搓着双手说道,暗想如果张书记和李钰彤真是那种关系,那么就更让人羡慕了。   张鹏飞好像真醉了似的,咧开嘴大笑道:“这丫头还是个雏呢,连男朋友都没有,你要是有好的青年才俊,可以给她介绍个男人,我可以担保她的清白!”   “哈哈……”白世杰大笑,心里不禁狐疑起来,张鹏飞说得如此肯定,难道他们没有那种关系?   李钰彤羞红了满脸,没想到张鹏飞说起了流氓话,气得跺了下脚,不高兴地说:“张书记,我看您喝多了!”说完扭头便逃。   “哈哈……”张鹏飞笑得前仰后合:“秘书长,这个傻丫头太单纯了,留在身边放心!”   “是啊,小李要是真嫁出去了,您舍得吗?”白世杰一语双关地问道。   “舍不得啊!”张鹏飞看着李钰彤的背影,暧昧地说:“家里有这样一个年轻的女人,看着舒服啊,会让我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呵呵……”   白世杰点点头,他知道单从表面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别看现在张鹏飞表现得好像很喜欢李钰彤,可这种喜欢更像是长辈对小辈的慈爱,不能当成证据。李钰彤躲在门后,听着张鹏飞的话喜滋滋的,再想起那晚的事,心里隐隐有些骄傲。   “老白,这么晚等我有事吧?”   “哎,瞧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打扰您这么久!”白世杰一脸歉意,马上说道:“张书记,宣传部向您汇报了吗?”   “汇报什么?”张鹏飞一脸不解。   “就是金翔那事……”   “金翔什么事?他们不是正在解决吗,有什么向我汇报的?”张鹏飞摸着脑门,一头雾水。   “张书记,您真的不知道?”白世杰一脸焦急的神态。   “我说老白……你卖什么关子!”张鹏飞有点生气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快说啊!”   白世杰一脸为难,唯唯诺诺地说:“张书记,不是我卖关子。我以为这么重要的事情会有人向您汇报,可是没想到……看来我来对了!”   “老白啊,你可急死我了!”张鹏飞拍了拍扶手。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各大网站突然传出消息来,有人写文章称前几天金翔职工闹事被省委封锁了,实际情况是恐 怖 分子……”白世杰简简单单把事情讲了一遍。   “有这种事?”张鹏飞激动地站了起来,好像大脑有些晕,身体猛烈地摇晃着。   “张书记,您别激动。”白世杰还以为他真的醉了,连忙扶着他坐下:“您别着急,喝口水吧。”   张鹏飞喝了口茶水,待这口气顺下来,发火道:“他们想干什么!”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搞的鬼,这让省委很被动!”   “我不是说这个,”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省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宣传部都没有人和我打招呼,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省委书记?”   此话正中下怀,白世杰要达到的就是这个效果。事情发生后,他知道宣传部肯定不会向张鹏飞汇报,省长也不会立刻告诉张鹏飞,所以才过来邀功,正好可以改变领导对自己的看法。上次金翔的事之后,白世杰在张鹏飞面前减了印象分,他一直都想挽回,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白世杰委婉地说道:“张书记,您也别生气,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宣传部都忙晕了,一时间照顾不周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不提这事,老白,幸亏有你啊!”张鹏飞感激地拍了拍白世杰的肩膀。   “张书记,这是我应该做的。”白世杰谦虚地说道。   “哎,这事很麻烦啊!”张鹏飞抓着头,一脸痛苦地说:“怎么处理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那边正在忙着呢。”白世杰暗想张鹏飞还算聪明,没有问省长知不知道,不然可就太掉面子了。   “省长知道了吧?”   “呃……”白世杰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张鹏飞,心说这种事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嘛要问出来,你就不怕丢人?看来张鹏飞是真的喝多了,否则怎么能如此愚蠢?白世杰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应该知道了吧……”   “哦……”张鹏飞表情有些尴尬,缓和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可能省长忘记告诉我了,你说是吧?”仿佛是给自己找下坡路,张鹏飞不好意思地说道。   “呃……对对,呵呵……”白世杰不免又一次轻视了张鹏飞,看来他也就是个正常人一样嘛。   “老白啊,这事谢谢你能过来通知我,那个……现在影响很大吗?”   “我来时特意上网看了一眼,闹得很严重,都上了头条新闻……”   “这个……”张鹏飞脑子一转,喊道:“钰彤!”   “哎,我来了!”李钰彤披散着头发跑出来:“您找我有事?”   “你现在上网看一看关于金翔事件的新闻,看看影响有多大,再看看网友的评论,看有没有一些新闻媒体转载,有没有专家学者评论……”   “好的,您稍等哦……”李钰彤娇滴滴地说道,好像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兴奋地跑回了房间。   瞧着她那摇摆的挺翘臀部,张鹏飞和白世杰都有了同样的想法:伸手捏一把肯定舒服。   “小李真不错!”白世杰赞不绝口地说道:“能顶半个秘书嘛!”   “这就是个傻丫头,呵呵……单纯的很!”张鹏飞一脸得意的神情。   白世杰说:“张书记,这事的影响已经扩散了,肯定来不及控制,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让群众得知真相,不能中了那些人的奸计!”   “你觉得这事是谁干的?”   “您说会不会是沙漠组织?”   “你这个猜测不是没有道理,扰乱民心……这是这种组织惯用的伎俩!”张鹏飞点点头,摆出思索状。   “张书记,您的军训结束了,我明天过来接您上班?”白世杰十分恭敬地请示道。   “是应该到省委书记的办公室坐坐喽,要不然都没有人把我当成书记了!”张鹏飞自嘲地笑道:“不过,你就不用来了,我又不是找不到路。”   “您是领导,我来服侍也是应该的。”   “老白啊,你是我的好助手,亦师亦友,千万不要这么说啊,我以后的工作还要仰仗你呢!”张鹏飞亲热地拉着白世杰的手,像个醉汉一样称兄道弟。   “呵呵,能够得到您的信任,我很自豪。”白世杰显得很激动,其实心里却不以为然。在张鹏飞和吾艾肖贝之间,他觉得吾艾肖贝的胜算或许更大一些。   “老白,这件事……”张鹏飞刚要说下去,不巧手机响了。   ……………………………………………………………………………………   张鹏飞拿过来看了眼号码,眉头就皱了起来,不安地看向白世杰摆了摆手。白世杰点点头,猜测着是什么人打来电话能让张书记站起来接听,看样子他还很紧张?   “蔡部长,我是张鹏飞!”张鹏飞恭敬地主动打招呼。   蔡部长?白世杰皱了下眉头,京城哪个部的部长姓蔡?他开始思考起来。   “张书记,是我!”蔡部长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感**彩。   “蔡部长,这么晚了,您有何指示?”张鹏飞还是那么的客气。   白世杰想了这么半天,仍然没想到哪个部的部长姓蔡,也许是副部长吧,他暗自寻思着。可如果对方是副部长,张鹏飞用得着如此恭敬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张书记,我刚才听到下面的汇报,西北金翔到底是怎么回事?”蔡部长的声音充满着威严,十分严厉。   “这个……”张鹏飞脸上的神情更加紧张了,不安地看了白世杰一眼,小声对着电话说:“蔡部长,这件事我也是刚刚听说。您也知道,最近我在参加预备役师的军训,还没有正式接手省委的工作,消息传到我这里有点慢……”   “张书记,这件事影响很坏啊!”蔡部长语气不善地说道:“国家刚刚宣布对西北的反对势力进行了强有力的打击,能够保障西北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可是现在突然闹出了这样的事,这个……”   “蔡部长,您听我解释。”张鹏飞赶紧打断他的话,抬手擦了下汗,解释道:“这件事并不像网上传言那样,其实就是职工闹事,由于意外引发了大火,损失不是很大。网上的消息我听人介绍了一下,我认为应该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扰乱民心。请您一定相信西北省委、省政府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妥善处理?”蔡部长的声音顿了顿,稍后才说:“张书记啊,不是我们不信任西北省委,而是这件事发生的太敏感了,我当然相信他们是造谣,可是群众不相信啊!你也知道大家对政府言论的态度,现在出现了这样的新闻,我们的工作十分被动!”   “蔡部长,身为西北省委书记,我要对这件事情负全责,是我没有带领好西北班子,给上级添麻烦了,我向您道歉!”张鹏飞一脸诚恳,就好像蔡部长站在面前似的。   坐在沙发上的白世杰不安起来,听张鹏飞的语气,他相信对方一定是位大人物。而且双方说的事情就是金翔的事,很有可能金翔这件事引起了上头的关注,领导打电话问责来了!   “张书记,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或许是对张鹏飞的态度很满意,蔡部长的声音温和下来:“鹏飞啊,我相信这件事你会处理好的,我们始终站在你的后方。这件事我相信西北省委的判断,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蔡部长,谢谢您的信任,这件事我会认真处理的,请您放心!”   “嗯,你知道就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吧!”   “好的好的,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您如果有什么消息也麻烦通知我一声,谢谢您了!”   “嗯,好的。张书记,那就这样吧。”   “好的,蔡部长,再见,这么晚还让您操心西北的烦心事,我很过意不去。”   “好了,客套话不用说了。”蔡部长微笑着挂上了电话。   “打完了?”坐在蔡部长对面的陈静问道。   “嗯,打完了。”蔡部长放下电话,笑道:“张鹏飞想搞什么?”   “这家伙肯定有其它的想法,不管怎么说也要感谢部长帮我这个忙!”陈静站了起来。   “呵呵,别人的帮我可以不帮,你的忙和张鹏飞的忙我是一定要帮的!张鹏飞此次西北之行,连一号都亲自下命令了,我还能说什么?蔡部长摆摆手:“静部长,让张鹏飞谢谢你吧!”   因为宣传部有两位副部长姓陈,所以大家为了区分,便亲热地叫陈静为“静部长”。   “呵呵,您放心,他一定要谢我!今后咱部里如果有需要他的时候,我一定找他还我的人情!”   “哈哈……你到是会做生意!”蔡部长大笑起来。   1179主仆大战   张鹏飞放下电话,迈着沉重的步子在白世杰面前绕圈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白世杰已经猜出“蔡部长”正是高层宣传部的一把手,手里掌管着国家和党的舆论方向,有消息传言下届班子,蔡部长还有可能更进一步,入主高层。   宣传部蔡大部长亲自打来电话批评这件事,可以想象张鹏飞的压力有多么巨大!白世杰相信张鹏飞的紧张不是装的,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紧张。这件事不是大事,可是一但上升到国家层面,那就是一件影响很恶劣的大事件,这对省委书记来说会在高层丢分的!吕老书记的提前离开,正是因为在一些小事上没有处理好,才送给了对手机会。   “哎,麻烦了,麻烦了……”张鹏飞终于开口了,抽出一支烟,打火机偏生又坏了,打了好几下都没打着火。   白世杰赶紧上前替他点着火,小声问了一嘴:“张书记,出了什么事情?”   “哎!”张鹏飞一**坐在了沙发上,拉扯了一下衬衫的扣子,前胸一下子就露了出来,可以想象他多么的烦躁。   白世杰没敢再说话,寻思着领导不想讲,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就在他想开口说离开的时候,张鹏飞却突然说话了:“这下麻烦喽,捅了大篓子!”   白世杰听领导愿意和自己说,便问道:“上头知道了这件事?”   “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领导,宣传部蔡部长……我们得罪不起啊!蔡部长在电话里非常不高兴,最近的新闻上刚刚宣传稳定了西北,成功打击了反对势力,可是我们这边刚好出事了,这不是打脸嘛!让人民群众怎么想?现在蔡部长也感受到了压力,没有面子啊!”张鹏飞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好像魂儿都丢了。   白世杰惊讶道:“真是蔡部长?”   “连内务院的首长都知道了,老总把才蔡部长叫到了办公室,先把他给批评了!”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可是我这个省委书记才刚刚知道消息,咱们的宣传部……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啊,这样的情况尽然敢隐瞒不上报!”   白世杰不好再说宣传部的不是,问道:“蔡部长还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把我臭骂了一顿!我刚刚来到西北,就又出现了这种事情,高层对我很失望啊!大家本以为西北的班子调整完之后就会稳定下来,谁想到我连正式工作都没有接手,对方就出招了,西北这次可是丢大人了!”   经张鹏飞这么一渲染,白世杰也有些坐立不安了,皱着眉头道:“那怎么办?”   张鹏飞烦躁地说:“蔡部长也很着急,他安排人调查此事了,或许一会儿还会给我打电话。希望不会有更高级别的领导给我打电话了,否则我可能就要拍**走人了!”   “张书记,您放心,这件事没有那么严重,这个……”   “还不严重?”   “媒体宣传的不是事实,是假新闻,所以……”   张鹏飞打断他的话:“蔡部长得到消息,这件事已经传到了国外,在一些非法网站上得到了传播,你说什么才算严重?”张鹏飞火了,不满地看向白世杰。   白世杰一脸尴尬,老脸一红,吱唔了半天,最终说道:“张书记,是我对形势估计不足,对不起。”   “哎,老白,我不是针对你,太心烦了!”张鹏飞歉意地看了他说:“不瞒你说,我从政多年,还从来没被人如此批评过,丢人啊!”   白世杰能够理解张鹏飞的感受,他一路走来都很顺,偏偏到了西北得不到重视,又接连出事,连蔡部长这样的领导都惊动了,他能不丢人吗?   “张书记,您也别太心急,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   “哎,毫无头绪啊!”张鹏飞按灭了烟**,半眯着眼睛说:“白秘书长,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你要与我携手并肩,我们要一起战斗,一起度过难关!我在西北也没什么朋友,能信任的助手太少了!”   白世杰看似被他的表情打动了,起身道:“张书记,只要您信得过我,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帮您做!”   “嗯,我要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向领导解释!”张鹏飞一副无奈的表情,似乎酒意早就吓没了。   “咣当”一声,李钰彤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跑了出来。   ……………………………………………………………………………………   张鹏飞不高兴地看着她,骂道:“干什么这么冒失,要吓死人啊!”   “我……”李钰彤委屈地撅起小嘴,不安地放慢了脚步,慢慢走到他跟前,举着手中刚刚打印出来还散发着热气的a4纸说:“这是网上关于这件事的新闻和报导,还有一些评论,您看看……”   “这么慢!”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把纸张接到手里坐到了沙发上。   白世杰知道张鹏飞心情不好,正没处发泄,不巧被李钰彤碰到了,也就有了发泄的对象。   “小李,你累了,坐着休息一会儿吧!”白世杰微笑着对李钰彤点点头。   “嗯,谢谢秘书长。”李钰彤对白世杰甜甜地一笑,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   白世杰嗅着青春女人身上的香气,心旷神怡。白世杰有意观察了一下李钰彤的一举一动,再瞧瞧她的坐姿,还真像处 女,难道她真的还没被破瓜?李钰彤白了张鹏飞一眼,小声对秘138看书网记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乱发脾气,过会又要向人道歉!”   “呵呵……”白世杰微微一笑,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如果放在自己身边也舍不得她离开啊。   “烦死了,这么多我能看过来吗?”张鹏飞没好气地把手中的文件摔在茶几上:“你给我介绍一下就得了!”   “哼,神气什么!”李钰彤撇撇嘴,不高兴地捡了起来。有白秘书长在,她的胆子反而也大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张鹏飞今天对自己发火是有意的,因此她也有意激怒他,到要让外人看看他的死德行!   “你说什么?”张鹏飞狰狞地看向李钰彤,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李钰彤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张鹏飞的预想之中,他是故意让白世杰看到他性格上的“另一面”。   “我……没说什么!”李钰彤扭开头说道。   “没说什么?你当我是聋子吗?”张鹏飞“啪啪”地拍打着茶几:“李钰彤,别以为小雅对你好,我就给你面子,干不好就给我滚!”   “要我走……也是小雅姐姐说了算,是她把我带回来的,你没这个权利!”李钰彤看到张鹏飞当着白世杰骂自己,自尊心大受伤害,跳起来反击。她心想反正豁出去了,平时也没少和他斗嘴。今天有白秘书长在,他还能动手打自己不成?   “还反了你了?”张鹏飞指着李钰彤的鼻子大骂,脸憋得通红,可能是感觉到在下属面前被一个小保姆反击有些丢面子,吱唔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哼,你没这个权利!我要给小雅姐姐打个电话,她要同意我走,那我就走!”李钰彤还是第一次看到张鹏飞这样发火,自觉伤了心,说完之后眼睛一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一颗颗就像大珍珠似的。李钰彤抹着眼泪,委屈地看向白世杰说:“秘书长,您说说,他还省委书记呢……整个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有这么当领导的嘛!”   “呃……这个……”白世杰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都在旁边看傻了,这叫什么事?省委书记和保姆干起来了?看这意思还没有占上风,张鹏飞在政坛鼎鼎大名,怎么还有这样的毛病?白世杰一直都觉得张鹏飞高深莫测,很会操控下属,往往用几句话就让你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难道……正所谓人无完人,他还有这样的毛病?瞧这意思,一但遇到烦心事或者他意想不到的难事,他就会情绪失控,就想骂人,这在心理学上应该是一种病吧?白世杰偷眼瞄了下张鹏飞,心说今晚的收获可真是大啊!   “秘书长,您说句话,您说我哪里错了?他心情不好干嘛找我的毛病?”李钰彤还在撕心裂肺的哭着,见白世杰不说话,又拉了下他的手臂。   “呃……小李,那个……张书记确实遇到了烦心事,你要多理解……”白世杰看向张鹏飞,想张口劝劝,可又觉得不太合适。   而此时的张鹏飞好像才知道白世杰在场似的,自知失态,闹了个大红脸,不安地看向白世杰,一句话也不说,郁闷地吸着烟。白世杰好不尴尬,他跟在领导身边多年,深知领导最怕的就是丢人的事情被身边人看到,有些心眼小的领导会因此记恨你一辈子,甚至永远压着你让你得不到升迁的机会。   曾经西北就有一位市长,有一天喝多了,肚子里酒水太多想小便,结果裤子解开的晚了,就站在街边弄湿了一裤子。不巧全被司机看在了眼里,事后司机当然发誓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可是市长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后来不但换了司机,还把他弄出了小车班。   想到这些,白世杰有些害怕了,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离开,赶紧板起来对李钰彤说:“小李啊,你是懂事的孩子,怎么能不理解领导的苦心呢?张书记批评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可要虚心改正啊!”   “我……”李钰彤还想反驳,看到白世杰对自己挤眼睛,这才不说话了。   白世杰接着说道:“小李,我和张书记还有事情谈,你先进去休息吧。”   “哦……”李钰彤也知道白世杰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便偷偷地瞪了张鹏飞一眼,气呼呼地走回了房间。   听了白世杰的话,又看到李钰彤离开,张鹏飞脸色好看了一些,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白世杰扫了眼李钰彤的背影,笑道:“这个小李啊,还真是单纯!”   “呵呵……”张鹏飞免强笑了笑,表情仍然很尴尬。   白世杰知道领导的面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回来的,他捡起茶几上的文件,假装认真地看了几页,转移话题道:“张书记,您说得对,情况非常不乐观,媒体们的评论都倾向这篇文章是真实的,这让我们很被动。大部分……或者说全部分网民都觉得西北省委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混淆视听……”   张鹏飞沉重地点点头,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白世杰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而且还有意外的收获。经过了刚才那样的事情,张鹏飞也没有心思再谈工作了。他见好就收,起身道:“张书记,我知道您还要研究这件事,所以……就不打扰了,明天我们再碰碰吧,我建议省委针对这件事开一个工作会议。”   “嗯,就依你的办法,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好……”白世杰慢慢退了出去,连说:“张书记,您就不用送了。”   其实张鹏飞本来也没想送,听他这么说,便笑道:“老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慢走啊!”   白世杰挥挥手,把房门关上后站在门外心情愉快地呼出一口气来。他面带微笑,今天晚上的来访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他自认为把张鹏飞的性格摸透了。看来传言也只是传言,他并非像人们所传说得那么厉害!通过张鹏飞刚才的表现,白世杰觉得他有心理或者性格上的缺陷,总之这是一个在心理上有病的领导!白世杰不知道用什么医学词语来解释,但他肯定有病!   ……………………………………………………………………………………   白世杰刚关上门,张鹏飞就冲进了李钰彤的房间。李钰彤正趴在床上闷声哭着,紧握粉拳敲打着枕头,披头散发的模样十分惹人心疼。   “别闹了, 我有事和你说。”张鹏飞拍了拍李钰彤的后背进行安慰。   “不要你管,你出去……我明天就滚,滚得远远的!”张鹏飞的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李钰彤,她真觉得心被伤了。   “我不是针对你,一会儿再向你解释,我现在有事要你帮忙。”张鹏飞拉着她的手:“李钰彤,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李钰彤疯狂地挣扎着,用被子捂着头,就是不理张鹏飞。   “李钰彤!”张鹏飞大喊一声,硬生生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脸,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真的?”李钰彤眨眨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张鹏飞。   “我一会儿再和你解释,你先帮我做一件事,怎么样?”张鹏飞脸上挂着微笑。   “说吧。”李钰彤板着脸,心里却很得意。   “你这样……”张鹏飞凑在李钰彤耳边低声说道。   “哦,我明白了,就是监视?”   “差不多吧,你快去……要不然就跟不上了!”张鹏飞站起来,把她放在床上,扯过来一件外衣罩在她身上。   李钰彤点点头,也不顾西北夜晚的寒冷,披着外衣,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小心点,别被人看到!”   “放心吧!”李钰彤回头挤了下眼睛。   张鹏飞笑了笑,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生活中乐趣无穷啊!想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确实对她有些不公平,可为了在白世杰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缺点”,他也只能伤害李钰彤了。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张鹏飞设计与李钰彤吵架,最重要的就是想要白世杰看到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可是这种复杂的关系唯独不包括男女之情,这样今后就不会被人误会了。   李钰彤傻归傻,可是在关键时刻总能按照张鹏飞心里的想法做事。他们之前没有商量,张鹏飞也是临时起意,准备在白世杰面前上演这么一出戏。没想到她还真上道,配合得天衣无缝。对于白世杰这种聪明人来说,通过刚才那场“逼真”的戏,一定能从中看出很多东西。张鹏飞利用了李钰彤的性格,更利用了白世杰的聪明,如果没有这两人的本色出演,这出戏就不会成功。白世杰做梦也想不到张鹏飞刚才是“假戏”,而李钰彤却是“真演”。   张鹏飞正在为自己的智慧而得意,同时也感觉有些愧疚李钰彤。大约十几分钟后,李钰彤就跑了回来。外面的风很大,她穿得又单薄,看样子冻坏了,整个人瑟瑟发抖。   “快……暖和一下!”张鹏飞心疼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将她拉入怀中。她整具身体都是冰冷的,缩在他怀中发抖。   “好冷……”李钰彤的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张鹏飞将她抱起来走进房间,用被子把她包裹在床上。李钰彤幸福地看着张鹏飞,喃喃道:“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在别人面前骂我了!”   “嗯,我答应你!”张鹏飞点点头,隔着被子抱紧她说:“还冷吗?”   “好……好点了……”李钰彤的身体还在打冷颤。   “情况怎么样?”张鹏飞问道。   “您猜得没错……”李钰彤喜滋滋地说道:“我远远跟在他的车后面,看到他的车出了常委院就停下了,他从车里下来又往回走!差点看到我呢!”李钰彤拍了拍胸口。   “看到你了?”张鹏飞也吓了一跳。   “还好我聪明,飞快地躲进了绿化树后面!”   张鹏飞气得瞪了她一眼, 说:“说重点!”   “他一个人溜了回来,果然去了省长家!是省长夫人开的门,就是那个漂亮的安族女人,那女人就穿着睡衣,笑起来……”   “好了,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张鹏飞打断李钰彤的话,免得她继续深化加工下去。张鹏飞早就知道白世杰不是省油的灯。他先跑到自己这里表忠心、献殷勤,随后又把从这里得到的情报拿给省长吾艾肖贝讨好关系。这只老狐狸,自己还真小看他了!   李钰彤被张鹏飞打断自己的“文学创作”十分不满意,皱着眉头说:“我……我还没说完呢!”